话音未落，丹丸"啵"地炸开一团彩色烟雾。华逸猝不及防吸进一口，顿时咳得弯下腰——这味道像同时嚼了薄荷、辣椒和铁锈。

"我就说！"菲尔雅跺脚，腕间铃铛急响，"五行丹要先用冰魄草稳定......"

"对不起，我是按照《丹经》......"兰琪小声说道。

"那是三百年前的老方子！"炎菲插话，她正用铁钳夹出炉底焦黑的残渣，"现在灵气浓度比古代高两成......"

"砰！"

炎菲的丹炉突然炸开顶盖，黑烟中飞出一坨冒着绿泡的浆状物，正好糊在墙上悬挂的《百草图谱》上。羊皮纸立刻腐蚀出蜂窝状的洞眼。

三人同时沉默。

华逸抹掉笑出来的眼泪，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歇会儿吧，带了蜜渍山楂。"

"我的图谱......"菲尔雅盯着还在冒烟的墙，声音发颤。

兰琪拽华逸的衣角："华逸哥哥，你闻闻这个。"她掌心托着颗珍珠色的丹药，散发着雨后泥土的湿润气息，"我用晨露重炼的。"

华逸刚低头，丹药"咻"地弹起，精准射进他张开的嘴里。清甜瞬间漫过舌尖，五脏六腑像被温泉包裹。

"这是跳跳丹？"他震惊地摸喉咙。

兰琪眼睛亮晶晶的，"好吃不......"

菲尔雅无语的摇摇头，“这两个女孩都是天才，开发各种乱七八糟的灵丹方面也都是高手。”

稍作休息，炎菲和兰琪继续练习炼丹，菲尔雅跟着华逸来到外面的甲板。

寒风掠过飞艇甲板，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华逸站在栏杆旁，蒸汽引擎的震动透过靴底传来，混合着远处炼丹炉里药草燃烧的焦香。菲尔雅站在他身旁，指尖轻轻搭在栏杆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微微缩了缩手。

“怎么了？”华逸侧过头，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是想念莉娜和阿尔杰了吗？”

菲尔雅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仰起脸，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一片雪花飘落，恰好落在她的掌心，冰凉的水珠很快融化，渗入肌肤。

“下雪了。”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恍惚，“在绿箭联盟，很少见到雪。”

华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雪片渐渐密集，像无数细碎的羽毛飘落。他记得绿箭联盟的气候，那里常年温暖湿润，森林茂密，雨水丰沛。雪，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遥远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