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秦以好一噎,他继续道:“谁家情妇半夜想吃东西还得金主去买?谁家情妇发烧,金主二话不说从国外飞回来?谁家情妇说怕黑,金主就把整栋楼的灯都换成声控的?”他越说越恼,手指力道却不自觉放轻。
“阿好,你摸着良心问,我对你不好吗?谁家情妇养的你这样娇气。”
秦以好被他堵得说不出话,雨滴从她的发梢滴落,在真皮座椅上留下痕迹。
她语塞了。
她无言以对。
那些过往不起眼的小事,此刻全部涌上心头。
原来,他们之间并非只有相互折磨。
外面的雨声很大,她听见自己心跳声更大。
“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却偏要说反话。”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情绪:“然后怪我误解你?
“那你呢?”秦以好抬起头,红着眼睛瞪他:“是谁生日当天放我鸽子?是谁每次吵架都冷战三天不说话?又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跟人动手。”
“我……”靳书铭喉咙发紧,生平第一次感动词穷。
她继续说:“你以为你给我买珠宝买小岛就是对我好吗?我没有朋友,没有社交,除了医院就是医院,这些年,我身边的人全被你吓跑了,你有时候明明知道我在说气话,却偏要当真,然后做出更过分的事来报复我!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
靳书铭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得可怕,单薄的身子像纸片一样摇摇欲坠。
他伸手去扶,却摸到她滚烫的额头,顿时脸色大变:“你在发烧?”
秦以好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不用你管...”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靳书铭的目光落在她颤抖的嘴唇上,那里还沾着雨水,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他几乎要忍不住吻上去,却在最后一刻别开了脸。
“ 我错了行不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像深不可测的海面。
秦以好怔住了。
他耐心哄着: “祖宗,先去医院,好不好?”
对上男人映着淡光的幽沉眼眸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连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晚上八点。
从医院出来,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这是靳书铭第一次来秦以好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