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的伙食里开始多出一个荷包蛋。
连医务室都破例给他配了最好的止咳药。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年轻人每次来探视后,都会在监狱长办公室"喝茶"。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从此以后,再没人敢找老秦的麻烦。
年轻狱警轻拍他的肩膀,“我看经常来看您的那位先生就不错,对您女儿是真心实意,你女儿结婚的对象应该就是他吧。”
秦建国没回话,但心里知道一定是他。
回到自己的床铺,秦建国颤抖着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其中一页。
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日期和时间。
那小子这几年隔几个月都来 ,风雨无阻。
就为了给他带阿好的消息。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秦以好还在恍惚。
总觉得爸爸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又说不上来。
“ 老婆。”
秦以好闻言看过来 ,一道熟悉的身影撑着黑伞站在监狱外墙下,西装肩头已经洇出深色水痕,显然等了很久。
秦以好问靳书铭:“你怎么来了?”
靳书铭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她身边,黑伞向她倾斜:“来接你回家。”
秦以好感觉自己又要哭了。
她终于有家了。
“哭什么?”他手指擦过她脸颊时,秦以好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扎进靳书铭怀里,把眼泪鼻涕全蹭在他昂贵的衬衫上。
“哎,这衬衫意大利手工的...”靳书铭嘴上嫌弃,手却把人搂得紧紧的。
“不管,我就要哭。”
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靳书铭轻轻叹了口气,把伞柄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腾出双手捧起她湿漉漉的小脸。
“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心疼。
“你就是欺负我...”秦以好抽抽搭搭地说:“你以前就欺负我,变着法子欺负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还把我双手绑住不让我下床,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霸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