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的指尖从周怡然湿润的衣领上收回，在裙摆擦了擦："慕瑾，周怡然他..."

"我没事。"周怡然突然直起身子，喉结在月光下滚动得像是吞咽碎玻璃，

"南乔，我去补个觉。"他侧身要从慕瑾身边挤过去，却被对方忽然搭在肩上的手按住。

慕瑾的手掌隔着衬衫布料，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肤。

周怡然闻到对方袖口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和南乔的身上气息一模一样。

"周警官好像不太对劲。"慕瑾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需要我帮忙吗？"。

周怡然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洗净的脸，眼泪混着冷水还在，下意识抹了一下脸。

他看见慕瑾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一颤，南乔戴着的与这个是情侣对戒。

隧道外的月光透过车窗，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不用。"周怡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他侧身避开慕瑾的触碰，后背贴上冰凉的车厢壁，听见自己衬衫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南乔伸手想拉住他，却被慕瑾先一步握住手腕。

"南乔，慕瑾，无论怎样，我都谢谢你们。"周怡然最后看了眼南乔被慕瑾包裹的手腕。

转身时带起的风掠过慕瑾的袖扣，在金属表面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秦隽见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过道过来，慕瑾的脸色异常难看，南乔低头坐到位置上。

一路无语，直到车进深市站。

周怡然约好与南乔一起，几乎与他们同时从十一号车厢出来。

“哎！那不是周怡然吗？”秦隽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孩子，朝他招手，“小周同学，你回家啊！”

慕瑾白了秦隽一眼，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特别是他还没有问清楚穆禾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你怎么记他记这么清楚，还小周小周的喊，亲切的不行！”

周怡然显然已经恢复原来的状态了。

清清爽爽的男大学生模样，并且经过三年的警校锻炼，清新自然且带着英气硬朗，特别是那标志性的寸头。

秦隽这样一喊，从车厢里下来的女孩们都看向单肩斜挎包的周怡然。

“哇！好俊！”

“你看对面那个是不是比这个更帅！”

“不一样的帅吧！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