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美丽的姿态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但也就是因为这样，那股莫名难闻的气味，被血腥味所遮挡，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见陆小希洁净了泪水，冲开了满是血污的脸庞，听着她的哭诉，赵猛沉默了。

这个世界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若他不破坏那座雕像，

那这个世界，依旧是和他前世一样，是一个发达的现代世界，但这一切，因为他的举动而破坏了。

而回想着这一路所看到的景象，赵猛打破了沉默：

“陆小希，也许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这样的！”

“本质？”

听到赵猛的话，陆小希止住了泪水，恍惚间她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

此时下方的血海更加汹涌了，海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周围的液体，形成了一片漩涡，

而在漩涡上方的赵猛与陆小希思考着同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本质。

赵猛见识过阴姬的各个残物，可以说每一部分的残物都能拥有自己的个体意识，

像是汐溪湖，只是阴姬大脑中的一部分神经元便能形成这样的状态。

那么阴姬的血呢？

回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如同血管一样的结构，

以及陆小希将自己的云雾，通过管道运送到，下方像是蜂窝巢那里的状态。

赵猛怀疑，这颗星球上的一切都是阴姬血液所化，

甚至说，这个突兀出现在，仙界与凡间夹缝中的星系，都与阴姬的血液有关。

“你说的也许是真的，这个世界的本质……”

陆小希沉默了一下，将自己之前模糊间，看到的一些东西告诉了赵猛。

在陆小希叙说下，赵猛看到了一个在人生美满的女孩，到突然转变为一个陆小希难以理解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再到最后，莫名生死，血液化为了一条巨大星河。

陆小希所说的记忆，让他心中大震，他立刻便明白，突然出现在陆小希身上的这股记忆是从哪里来的。

“你知道？”

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冷静的陆小希观察着赵猛，见赵猛的神情有了一些变化，便出声询问了一句。

然而此时的赵猛，并未听到陆小希的询问，而是向汐溪湖确认些什么：

“她刚才说那些，会是阴姬自己的记忆吗？”

“从那股游离的阴姬意识突然出现在她身上，又突然从她身上消失的情况来看，她很有可能看到了阴姬的一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