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这道伤,是田伯光砍的;这道,是左冷禅的冰魄银针扎的——可老子现在站这儿,不是因为命硬,是因为背后有你们!"
"他奶奶的令狐冲,抢老子台词!"田伯光扛着那柄乌鞘刀挤上来,刀鞘重重磕在石台上,"老子当采花大盗时,最怕的不是官府的刀,是独自行走夜路时的风声。
可现在?"他冲台下的仪琳挤了挤眼,"老子就算死,也要拉十个敌人垫背——因为老子的后背,有恒山的小尼姑念着往生咒呢!"
人群里传来轻笑。
任盈盈不知何时站到了石台下,素手轻挥,几个日月神教的香主捧着酒坛跃上:"萧公子说得好,人心齐,泰山移。"她接过令狐冲的酒葫芦,仰头饮了一口,"三日后的月圆夜,我教的探子回报,敌营的粮草车会经过野狼沟。
到时候..."她眼波流转,"咱们的酒,要浇在敌人的坟头。"
向问天抚掌大笑,震得腰间铁胆嗡嗡作响:"圣姑这话说得痛快!
当年我被关在梅庄地牢,以为再无天日,可萧公子带着咱们杀了进去——今日这局面,比梅庄如何?"他拍了拍萧凡后背,"有萧兄弟在,有诸位在,某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演武场的气氛慢慢热了起来。
有人开始捶着胸口喊"同生共死",有人把兵器往地上一磕,震得尘土飞扬。
萧凡望着台下发亮的眼睛,悄悄松了口气——系统提示音终于弱了下去,【内部异常脑波浓度降至8%】。
二更天,萧凡蹲在望风崖的老槐树上,望着远处山谷里星星点点的火光。
系统的能量感知功能在识海展开,像一张透明的网罩住敌营:正北三门有先天高手坐镇,东边是粮仓,守卫最弱的侧门...他瞳孔微缩,侧门后的马厩里,竟有三股不输于向问天的气息。
"萧兄弟,有发现?"
令狐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像片叶子。
他怀里抱着酒葫芦,腰间的"独孤九剑"剑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敌营侧门看似薄弱,实则有高手埋伏。"萧凡指尖在树干上划出三道痕迹,"但马厩后面的水渠..."他指了指山谷边缘若隐若现的反光,"能通到后山。
田伯光的轻功,应该能带着咱们摸进去。"
子时三刻,七道黑影顺着水渠摸进敌营。
田伯光像只夜枭,脚尖点着房檐的青瓦,三两下就掠过了巡逻队;令狐冲的"破箭式"更是神了,剑尖挑断三根绊马索,连草叶都没抖一下;萧凡跟在最后,系统不断提示"左前方五步有岗哨右侧屋顶有暗桩",他握着玄铁剑的手心里全是汗——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兄弟涉险,容不得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