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尔达身上有着名为“往日羁绊”的东西。
帝皇觉得自己在面对这个抽象的东西时想要保持纯粹的理性是不太可能的。
欧尔佩松身上也有这个东西。
帝皇坐下来认真的思考。
他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冷血的暴君,那么当欧尔佩松在得知他的计划,并且狠狠的朝着他腰后攮了一下时,他就应该杀死欧尔佩松,亦或者追杀欧尔佩松,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或者仅是为了他的忤逆让他付出代价。
但帝皇就是无法说服自己这样做。
下不去手。
“尔达又何尝不是如此。”
帝皇喃喃自语。
他想到羁绊这种东西并不是只能束缚自己,尔达和他早就闹翻了,但只要自己请求,尔达还是会过来做自己希望她做的事情。
这么一想,帝皇难免回忆起自己刚才跟尔达说的那些狠话,用巴甫洛夫的狗形容她确实太过了,不该说这么狠的。
使劲晃了晃脑袋,帝皇将脑中的思绪甩出去,然后抬起手。
在一个只有他能进入的空间里,其中储存的两样东西被他提取到手上。
那是两封信件。
一封是给欧尔佩松的,一封是给尔达的。
如果秦墨在这,他会知道那封给欧尔佩松的信里写了什么——用词肉麻的道歉。
但在拿出来这两封信犹豫着是否寄出去之后,帝皇又把这两封信放回原处。
“不让他们再跟我有任何纠葛才是明智之举。”
“这是对他们的保护。”
“这是对他们好。”
帝皇心里如此想。
盘算完两个老友的事情,帝皇又看向研究设备,设备里的基因。
他不免开始考虑等到原体诞生之后,自己该如何与这些原体相处。
稍加思索后,帝皇不知从哪掏出一支笔和笔记本,然后在上面绘制一个又一个的儿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