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砸得懵了神,脸颊“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憨小子了,谢烟客这话里的意思,他怎会不明白。
可这问题实在太羞人了,他心里发慌,张了张嘴,半天都没好意思出声。
他在嘴里憋了又憋,才细若蚊蚋地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谢烟客瞧着他这窘迫模样,“噗嗤”一声乐了,故意逗他:“不知道?那就不是一个了。”
他捻着胡子笑:“狗杂种,看来你也长大了。”
狗杂种被他说得头更低了,干脆不理他,转过身假装专心看着眼前的直播。
……
直播画面里,天刚蒙蒙亮。
闵柔的脚步声轻叩着走廊,一步步近了,她是来寻石破天的。
房内的两人猛地惊醒,石破天揉了揉眼,刚要起身去开门,手腕却被丁珰死死攥住。
她脸颊泛着薄红,睫毛颤得厉害,深宵里同处一室,虽说两人都守着规矩,半分逾矩的事也没做,可这光景要是被旁人撞见,嘴碎的指不定能编出多少龌龊话来。
若是换了旁人,丁珰倒也不惧,大不了横眉冷眼怼回去。
可来的是闵柔啊!
那是“天哥”的娘,是她心里暗暗认下的婆婆。
她怎么能让闵柔瞧见这模样?
万一被轻贱了,觉得她是个不检点的姑娘,那可怎么好?
只是此刻再想跃窗逃出去,脚步声都到了门外,哪里还来得及?
更何况,她寻了“天哥”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挨在他身边,半分也不愿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