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大妈彻底没辙,她从何家兄妹那冰冷决绝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松动。
她知道,何家兄妹这次是铁石心肠,任何哀求都无济于事。
她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口中反复念叨着:“完了……全完了……老易啊……”
泪眼模糊中,她绝望地四下张望,院里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此刻都带着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突然,一道苍老却素有威严的身影在她脑海里闪过——后院那个几十年来说一不二,连院里孩子哭了都得看她脸色的聋老太太!
对!聋老太太!老太太在院里几十年,认识的人多,路子广,说不定有办法!她一定有办法!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浓雾,让一大妈猛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上拍身上的土和擦拭脸上的污秽,转身就跌跌撞撞地往后院跑。
聋老太太的屋里,光线有些昏暗。
老太太正歪在炕上,脸色比锅底还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还没从刚才在院里被何雨柱当众顶撞的打击中缓过劲来。
那可是她最看好的“养老工具”,如今却成反咬一口的狼崽子!见一大妈这副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样子闯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嚎什么嚎!哭丧呢?易中海还没死呢!”聋老太太没好气地厉声喝道,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一大妈“噗通”又跪下,这次是直接抱住聋老太太干瘦的腿,哭得声嘶力竭:
“老太太!我的亲老太太!您可得救救我们家老易啊!柱子那俩小崽子,油盐不进,铁石心肠!我说把家底都掏出来赔他们,他们都不松口!老易要是真进去了,我……我可怎么活啊!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聋老太太被她晃得心烦意乱,用力抽回腿,拐杖在炕沿上“咚”的一声重重磕下:
“行了!哭有什么用?能把易中海从公安局哭出来?没出息的东西!瞧你这点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