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孟陈宗捧着茶碗,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他比靳时栖小几岁,身子骨单薄,裹在厚厚的毛裘里仍显得瘦弱。
尽管他和孟合意这些年一直研究补身体,但靳时栖越长越高,自己却像个小豆芽菜。
果真是让人羡慕啊。
孟陈宗大口喝了一碗浓茶,但还是被呛得咳嗽直至脸憋得通红。
这北狄的东西还真是有些喝不惯。
边疆战事吃紧,打了三年互有胜负,靳时栖的眉头很少舒展下来。
孟陈宗的目光在营地里来回扫视——
不远处,当初那个帮着靳时栖杀蛇的少女,如今已是一身戎装。
许乔手持银枪,枪尖如流星划破长空,身姿飒爽如白鹤掠水,引得周围士兵阵阵喝彩。
但想起许乔将自己摔在地上的力道,孟陈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再远些,他的姐姐孟合意正给伤兵换药。
她眉眼温婉,动作却利落干脆,指尖翻飞间,染血的纱布已换成新的。
有个年轻士兵红着脸偷看她,却被她一个眼刀钉在原地:
“再乱动,这药就灌你嘴里。”
孟陈宗默默收回眼神。
这些新兵蛋子还是这么容易被外表迷惑,惨啊,惨。
他眨了眨眼,突然回头,冲着靳时栖认真道:
“将军,你觉得我姐怎么样?”
帐内,靳时栖正擦拭长刀的手微微一顿。
刀刃映出他半边铁面,冷光森然。
孟陈宗不怕死地凑近,笑嘻嘻地补充:
“或者……乔姐?亦或是,靳将军想左拥右抱!”
“锵——”
长刀入鞘,靳时栖抬眼看他,铁面下的嘴角似乎扯了扯:
“孟陈宗,你最近很闲?”
“这不是关心将军的终身大事嘛!你都不知道京城有多少贵女看了画本子,哭着闹着要嫁给你呢,怕是能从宫门排到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