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嗤——"机枪突然变身喷火器,射速快得连成一条火线。弹壳像爆米花似的往外蹦,在地上堆出座小金山。观摩员的军帽被气浪掀飞,正扣在李云龙脸上。
"我滴个亲娘!"老王头捂着耳朵大喊,"这动静比俺家婆娘骂街还密!"
突然"咔"的一声脆响,复进簧当场罢工,枪机"嗖"地飞出去,把二十米外的土墙砸出个脸盆大的坑。
现场鸦雀无声。李云龙从沙袋后面探出头,军帽上还插着根冒烟的弹壳:"老陈...你们这是造机枪还是造窜天猴啊?"
陈长安却盯着变形的弹簧直乐:"妙啊!知道毛病在哪儿了!"他突然扯开嗓子唱起来,"枪机运动分三段软的硬的都要换"
众人面面相觑。小周小声问:"团长是不是受刺激了?"
老王头吐着烟圈:"没事,他上次造出哑弹的时候还跳过秧歌呢..."
实验室里,三台显微镜排成排。小周盯着金相图谱,眼镜都快杵到玻璃片上了:"陈团长,中硬度样本的晶相确实最均匀..."
陈长安正用烧火棍似的铅笔在墙上画受力图,突然"咔嚓"把笔撅了:"明白了!就跟耍把式一样——"
他抄起三根弹簧当道具:"你们看!枪机后坐要像小媳妇回娘家,得软着来!"说着把第一根弹簧弯成波浪形。
"复进时候得像饿汉抢馒头,又急又稳!"第二根弹簧在他手里"嗡嗡"直颤。
"最后闭锁得跟老汉蹲茅房,纹丝不动!"第三根弹簧"梆"地砸在桌上。
老王头恍然大悟:"所以得用三根不同弹簧!"
"错!"陈长安抄起铁钳,"是一根弹簧,吃三副药!"说着把弹簧往炉子里一塞,"先文火慢炖,再猛火爆炒,最后温火收汁!"
三天三夜后,当第一根"三段式"弹簧出炉时,整个车间都轰动了。这根弹簧一头软得像面条,中间韧得像牛皮,末端硬得像秤砣。
试枪那天,李云龙非要亲自上阵。结果刚扣扳机就"嗷"一嗓子:"烫烫烫!"原来这货把枪管当扶手,手心当场烙出三道杠。
"嗤嗤嗤...哒哒哒..."这次的射速切换丝滑得如同德芙巧克力。二百米外的钢板靶被打得跳起踢踏舞,二百发弹链转眼清空。
观摩员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这弹着点比德国原装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