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嘿嘿嘿……”，梁川突然想起，“瞎子，你不是会算么？算一下呗。”

黑瞎子气笑了，“合着你这科学还得靠我这玄学。”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啧……”，黑瞎子从兜里掏出三枚铜钱，递给梁川，“既然是跟你相关，你来摇卦。”

“别想其他的，平心静气，心无杂念，脑中想自己要问的问题，摇六次，一事一测。”

梁川将三枚铜钱放在手心，双手合并，边摇边想，双手分开，将铜钱抛放在桌上，连续六次。

黑瞎子记下了六次的结果，看了眼卦象，又侧头看了眼哑巴，沉默无言。

“所以呢？说话啊，什么结果啊？”

“卦金，懂不懂规矩啊。”

“多少？”

“6000。”

“卧槽？不是？你抢劫啊？”

“一个字一百，做人要诚实（×10）。”

“没事，我不是人，600！”

从兜里抠抠搜搜掏出六百块，现在的他可不像最初的时候，视金钱为粪土了。

初来乍到，钱财乃身外之物。

后来，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黑瞎子笑得一脸贱兮兮模样，使劲拽出梁川手里的票子，“东北方位，雪山。”

京城的东北方向，还有雪山……

“长白山？”张启灵抬头疑惑的问道。

“嗯哼～”黑瞎子笑的肆意。

“芜湖～”

“准备好就出发！”

“派大星，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问明天是与非。

大概是问题即将解决，挣脱命运的束缚感让张启灵和黑瞎子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梁川脚踩石凳，举着酒瓶充当麦克风，嘴里唱着异常欢快的歌，边唱边用手指指向对面俩人。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别和傻子至气，都不至于都不至于都跟我没关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厉害厉害就是服气……”

唱得黑瞎子眼睛直抽，张启灵木着脸，很难不怀疑梁川又在暗戳戳骂他俩，指桑骂槐，阴阳怪气。

黑瞎子迅速加入战局，扭转局势，低沉的嗓音轻声哼唱，穿过残酷的战争，带着岁月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