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母女相认!(1 / 2)

沈文谦一抬头,正看见四丫穿着睡裙站在楼梯拐角,小手紧紧抓着栏杆。

他心里一紧,赶紧上前把小姑娘抱下来,“明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站在这里?”

四丫把小脸埋在沈文谦肩头,小声说道:“爸爸,我,我都听见了。”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林婉音擦了擦眼泪,把四丫接过来搂在怀里,声音发抖地问道:“囡囡,你想......想找你的亲生妈妈吗?”

四丫咬着嘴唇,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想妈妈,以前我经常做梦梦见她......

晨光合上新日志,将它轻轻放进胸口的衣袋里,与那本泛黄的日志并排而卧。钟声刚刚响过,三记长鸣在山谷中缓缓消散,像是一次呼吸的终了,又似一次心跳的起始。他抬头望向天空,那只挣脱了线的风筝已化作云霞间的一点彩痕,仿佛真的飞进了光里。

林溪走来,在他身旁坐下,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袅袅白气升腾,模糊了她眼角细密的笑纹。“你写完第一章了?”她轻声问。

晨光点头,从怀里取出日志,翻到那页,递给她看。林溪读罢,久久未语,只将手覆上他的手背,指尖微颤。他们都知道,这不只是书的开始,而是另一种声音的延续??一种由无数沉默者用伤痕、勇气与爱共同谱写的回音。

夜幕降临,学院灯火渐次亮起。药房依旧忙碌,玛依莎正带着几名高年级学生调试“心宁剂”的第三代配方。这一次,她们尝试加入微量的“梦引草”,一种仅在月圆之夜散发幽香的野生植物,据说能唤醒深埋的记忆片段。小禾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石膏,却仍坚持参与每一次实验。她的手指虽因烧伤而扭曲,但动作精准得如同匠人雕玉。

“剂量再减半。”她低声说,“上次测试时,有两位盲童反馈香气太浓,反而引发短暂焦虑。”

玛依莎点头记录,忽然抬头笑道:“你知道吗?省残联刚发来电报,说‘黎明之前’香氛被选为国家心理援助计划的标配情绪调节剂,明年要配送到所有灾后重建区。”

小禾怔住,眼眶骤然发热。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残缺的手,喃喃道:“我以前最怕别人闻到我身上的焦味……现在,我的味道,也能帮人了。”

当晚,林溪整理档案室时,在一堆旧教学资料中发现了一封未曾拆封的信。信封泛黄,邮戳显示是三年前寄出的,寄件人一栏写着:**周志明**。她急忙拆开,里面是一叠手写笔记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秀,双手比划着手语,眼神明亮如星。背面写着:“吾女周晓芸,生于1972年,先天失聪。此生未闻父名清白,是我最大之痛。”

笔记内容则详述了周志明这些年隐姓埋名的逃亡生涯。他曾辗转多地,在偏远山村教书,靠自学成为地质观测员,暗中收集矿难相关数据。他还提到,当年事故后不久,便有人试图销毁证据,甚至派人追踪他下落。为了保护女儿,他不得不让她改姓入学,断绝一切联系。

最后一段写道:

>我曾以为沉默是对她的保护。

>直到我在报纸上看到回声学院的照片??

>那些孩子站在阳光下,用手说话,用脚跳舞,用气味写诗。

>我突然明白,真正的保护,不是藏起真相,

>而是让世界听见她们的声音。

>所以我回来了。

>不是为了复仇,

>是为了让晓芸知道,她的父亲,从未背叛过良知。

林溪读完,泪水无声滑落。她立刻去找晨光,把信交给他。晨光一字一句看完,沉默良久,提笔写下:

>我们该见见她。

第二天清晨,一封加急电报送抵学院:**周晓芸将于三日后抵达省城,参加全国聋哑青年艺术展。**

消息传开,全院沸腾。学生们自发组织欢迎仪式,有人编舞,有人作画,小禾更是连夜调配了一款专属香氛??前调是山风与松针,中调融入夜语兰的幽蓝气息,尾调则是蜂蜜与烤红薯的暖甜。

“这是‘回家的味道’。”她说。

第三日午后,一辆绿皮火车缓缓驶入站台。晨光、林溪、小禾与李建国等人早已等候在月台上。当车门打开,一位身穿米色风衣的年轻女子扶着行李走下台阶时,全场瞬间安静。

她戴着助听器,步伐坚定,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周志明身上。老人拄着拐杖,颤抖着向前一步,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周晓芸快步上前,猛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那是聋人表达最深情感的方式:拥抱胜于万语千言。

良久,她松开怀抱,抬起双手,打出一串流畅的手语: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怪你躲了三十年。我只后悔,没能早点告诉你??我一直以你为荣。”

人群中有懂手语的学生当场翻译,声音哽咽。李建国老泪纵横,巴图默默摘下帽子,晨光握紧了林溪的手。

回程途中,周晓芸参观了整个学院。她在聋生舞蹈教室驻足良久,看着一群少年赤脚踩地,通过震动感知节奏,编排出一支名为《大地心跳》的群舞。她的眼泪再次涌出,转身对父亲打出手语:

“如果小时候我也能来这里,或许就不会那么恨自己的耳朵了。”

当晚,学院礼堂举行特别分享会。周晓芸走上讲台,面对数百师生,用手语讲述自己的人生:如何因父亲“逃犯”之名受尽欺凌,如何在无声世界里靠画画寻找出口,如何成为第一位在全国美展获奖的聋哑女性艺术家。

“有人说,残疾是命运的惩罚。”她打着手势,神情坚定,“但我现在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听不见,而是这个世界选择对某些声音充耳不闻。”

台下,晨光静静注视着她,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自己蜷缩在福利院角落,耳边只有滴水声与风啸。那时他以为,一生都将活在寂静的牢笼里。可如今,他不仅听见了风,还学会了让它传递意义。

会后,晨光邀周晓芸一同登上钟楼。月光洒在青铜大钟上,映出斑驳光影。他递给她一根细绳,示意她试试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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