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的目光下移。
视线在触及某四个字的时候,周身散着戾气被完完全全挑起。
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一脚踩入地狱。
“跟我回家,或者我现在把你扛出去。你自己选。”
梁听雪脊背发僵,她知道忤逆秦崇回事什么后果。
她一点都不想在工作室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被工作伙伴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紧绷绷的面孔颓下来,她无奈,“我跟你走。”
秦崇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
一路都在限速极限试探,疯狂加速,引擎低咆,梁听雪坐得整个人心惊胆战。
没过多久,梁听雪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对面例行公事告知她,案件决定不予受理。
她眉目一沉,下意识瞥向秦崇,男人心无旁骛开着车,头侧向他的那一边,对她的电话完全不感兴趣。
她压低了音量,质问,“为什么?”
警察,“目前没有证据足以支持立案。”
“怎么没证据?”梁听雪激动地音量不自觉提高,“我不是提交了录音笔吗?”
她还想据理力争,耳边却慢悠悠传来秦崇的声音。
“省点功夫吧,警局不可能受理你的报案。”
梁听雪整个人仿佛被钝器狠狠砸了一锤。
她听见电话那头的警官还在解释,可时空却仿佛已经静止了。
全世界只剩下她心灰燃尽的声音。
她就保持着那个接听姿势,怔仲得指尖都僵硬。
这一瞬间,她忽然像是理解了平白受冤却无处控诉的父亲。
“那我的录音笔在哪?”她苍白地问警察最后一句。
半晌,她耳畔的手机慢慢滑落。
浑身无力地偏头看向秦崇。
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