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之里——”满月突然抬头,眼中迸发出压抑已久的怒火,
“是你指使别人做的,对吧?”
宇智波喻的呼吸突然停滞,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咽了回去。
她的目光凝固在满月脸上,眼睫轻轻颤动着,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手指慢慢蜷缩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只是虚虚地悬在身侧,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
当她终于抬起眼时,眸中的情绪已经收敛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嗯。”
满月突兀的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果然。”
“我......”
满月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的父亲被革职和母亲东躲西藏,我也离开了村子,以死亡的身份永远告别了他们。”
“我还没见到我的弟弟一面,就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两年......”
宇智波喻的喉咙发紧:“对不起。”
“不必。”满月冷冷道,
“你救过我的命,我也用这条命还过你,现在——”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你让我重获了自由,而我家人受的苦...”
他的声音突然又低了下去,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但很快恢复如常,“就这样吧,我们两不相欠。”
“满月......”宇智波喻下意识上前一步。
“够了。”他打断她,自己抚着石壁从地上站了起来。
洞穴内吹来了瑟瑟的冷风,带着初秋的凉意。
就在满月将要离开时,喻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这些事,你从哪里知道的?”
满月的身形一顿,别过脸,没有回答。
宇智波喻的心跳越来越快,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脑海。
在满月被困之前还非常正常,宇智波喻完全能够认为在那之前满月是绝对不知道有关于“血雾之里”的任何事的。
而在这两年他被困的期间,在她将他救出来之后就突然变了一个人。
问题只会出在这两年的期间内。
可在这种鬼地方根本就没有人,更何况,被困的满月根本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唯一知道消息的方法只可能是...通过意识交流......
而能够自由穿梭他人意识的家伙,宇智波喻所知的,就只有...
“是世界意识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