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的最后一秒,她听见了阿撒兹勒召出舍瓦特的声音,话音模糊,但语气森寒得像是要把罪魁祸首片了做刺身。
而路西法正手忙脚乱的劝他冷静。
反正总归和上帝逃不开关系,不让她上天堂,还不许她叫家长吗?
……
秋风萧瑟,转眼间就临到了年底。
局里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但是因着大家大多是各个西方神话的神眷者,于是多少还是装点了一下。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应骄这样身体好的今年都小感冒了一场,被陈茵茵一碗药灌下去,百病全消。
天一冷,局里面的干员先被霜打蔫了。
今年发生的事多,死了不少人,本来也没什么精神,于是一个个拢在制式的深蓝色羽绒服里面,企鹅一样,站岗的时候打眼望过去像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唐粥粥现在已经不轮岗了,她出现在外界可能产生的伤亡损失要远远大于她站岗那点用处。
于是这时候也就只是懒怠的往陆况的办公室一窝,看看资料,处理一下舆论,翅膀当成被子给自己盖着,手里捧着一杯加奶的热可可。
像只雪白乖巧的柯尔鸭。
今年西南地区突然冰雹连着暴雪下了一个星期,陈雀带队去扫雪抗灾了,这屋子里走了一只鸟又来了一只鸟。
作为一个身娇体弱的脆皮辅助,陆况的屋子一向是最暖和的,地暖+暖风空调,唐粥粥被吹得要睡过去了。
韩之昀来过几次,不管她,借着外溢的爱欲法则和陆况嘴了一个。
应骄也来了两趟,说是汇报工作,结果和她一起往沙发上一歪,没三分钟就打起了小呼噜。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但是也没办法,唐粥粥现在身上外溢的爱欲法则越来越多,稍微一不留神,就会出现一些乱象。
她的思维会通过爱欲的连接去影响网格上的每一个个体,因她而喜,因她而悲。
而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什么呢?
陆况的余光一扫,果不其然,她的领口处病歪歪地趴着一条黑蜥蜴。
察觉到他的视线,那边一身雪白裙装,天使似的恶魔公主倏尔扭过头来,粉盈盈的眸子里还带着发呆到一半突然警醒的茫然。
陆况微微叹了口气:“殿下还没有醒吗?”
唐粥粥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荷叶边领口处挂件一样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