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湘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夫君是要我为他一人献舞?”
“夫人误会了。”李无是轻笑,“除了屠帮主,还有几位贵客。点苍派的林掌门、华山派的岳长老都会来。为夫想借这个机会,与他们商议武林大会的事。”
纳兰湘突然明白了丈夫的用意。这不是简单的宴请,而是一场精心安排的政治表演。
她将成为丈夫展示给这些人的“诚意”,一个可以随意赠送的玩物。
“若我不去呢?”她轻声问。
李无是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他放下筷子,声音低沉而危险:“夫人,为夫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别忘了,你弟弟下个月就要参加武举,而主考官恰好是为夫的故交。”
纳兰湘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纳兰明,今年刚满十八,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李无是这招直击要害。
“我明白了。”纳兰湘站起身,声音轻得像一缕烟,“今晚我会准时出席。”
离开花厅,纳兰湘没有回房,而是径直走向后山的练武场。
清晨的练武场空无一人,只有几柄木剑整齐地排列在兵器架上。
她抽出腰间的银丝软鞭,“啪”地一声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鞭影如蛇,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纳兰湘将所有的愤怒、屈辱和绝望都倾注在这条鞭子上,鞭风呼啸,抽得四周草木纷飞。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化作一道红色旋风。
“好鞭法!”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纳兰湘猛地收鞭转身,看到屠刚正站在不远处,一双虎目毫不掩饰地盯着她因剧烈运动而起伏的胸口。
“屠帮主。”纳兰湘强忍厌恶,行了一礼,“不知帮主驾到,失礼了。”
屠刚大步走近,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和汗臭:“纳兰夫人不必多礼。早就听闻夫人的‘银蛇鞭法’独步武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纳兰湘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屠刚却得寸进尺,又向前一步:“夫人何必谦虚?李掌门好福气啊,娶到夫人这样才貌双全的佳人。”他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不知今晚能否有幸见识夫人更精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