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三胖背贴着冰冷的瓷砖墙，眼睛死死盯着冰箱里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草莓蛋糕。缺口的奶油上，那圈齿痕清晰可见，仿佛刚刚有人品尝过就匆匆放下。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蹦出喉咙。厨房的灯光白得刺眼，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但就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谁、谁在那里？”三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在寂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微弱。

没有回应。只有冰箱压缩机重新启动时发出的轻微嗡鸣。

三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步，又一步，直到能够看清冰箱内部的全貌。除了那个被咬过的蛋糕，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可怕——食物摆放整齐，保鲜盒光洁如新，冷饮瓶身上凝结着水珠。

他的目光落在那圈齿痕上。那不像是什么超自然现象留下的印记，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牙印，甚至能看出门牙比较整齐，臼齿部位有个轻微的缺口。

“妈的，一定是有人在搞鬼。”三胖喃喃自语，试图用这个解释来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也许是房东有钥匙，半夜溜进来偷吃？或者这公寓有什么隐藏的通道？

这个想法给了他一丝勇气。他猛地转身，开始彻底检查厨房的每一个角落。橱柜、抽屉、甚至烤箱内部，他都一一打开查看。墙壁被他敲了个遍，听声音都是实心的，不像有暗门的样子。

检查完厨房，他又壮着胆子把整个公寓都搜了一遍。卧室、卫生间、客厅，连阳台都没放过。所有窗户都从内部锁得好好的，大门也是反锁状态。没有任何人进来过的迹象。

最后，他站在那个锁着的床头柜抽屉前，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三胖找来一把螺丝刀，试着撬开那个老式锁。经过几分钟的努力，锁扣终于“咔嗒”一声松开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开抽屉。

里面只有几样东西：一本泛黄的日记本，一张褪色的老照片，还有一个小木盒。

三胖先拿起照片。上面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系着围裙，站在一个老式厨房里，笑容可掬地端着一盘刚出炉的蛋糕。她身后隐约能看见灶台和橱柜，布局与现在这个厨房有几分相似，但显然年代久远得多。

翻到照片背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迹：“阿娣，福满楼留影，1985年春”。

“阿娣？”三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