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玄率先回到营地，脚步带风，却吹不散空气中凝结的压抑。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子像是要挣脱束缚般跳跃，却照不亮众人沉重的脸色。

“那个……大家……”紫萱的声音细若蚊蝇，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对不起，我有件事，一直瞒着大家。”

“哼，我就知道！”血罗刹冷哼一声，语气像寒冬腊月的冰碴子，扎得人疼。

她那双冰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紫萱，仿佛要将她看穿。

“说吧，妖圣之女，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青璃微微蹙眉，睿智的目光在紫萱和血罗刹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姜道玄则走到一旁，默默地拿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试图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其实……其实莫孤寒说的，是真的。”紫萱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颗黑光晶核，确实和我的族人有关。那是我妖族先辈，堕落妖祖的……灵魂碎片。”

“什么？！”姜道玄手中的树枝“啪”的一声折断，他猛地抬起头，“堕落妖祖？那不是传说中的人物吗？他不是早就陨落了吗？”

“理论上是这样。”青璃接过话茬，语气凝重。

“但如果灵魂碎片保存完好，并且有足够的能量供给，也不是没有复活的可能。”

“所以，莫孤寒是想利用你族人的血脉，复活堕落妖祖？”姜道玄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堕落妖祖若是复活，整个天界都将陷入混乱！

“我……我也不知道。”紫萱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只知道，最近族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长老们总是神神秘秘的，而且……而且他们似乎在秘密进行着某种仪式。”

血罗刹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哼，恐怕不只是‘似乎’吧？妖圣之女，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族人里，是不是出了叛徒？”

紫萱娇躯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咬着嘴唇，倔强地说道：“不会的！我的族人都是善良的，他们绝对不会背叛妖族的！”

“善良？”血罗刹冷笑一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为了力量，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姜道玄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紫萱，你打算怎么办？”

紫萱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我要回妖族，我要查清楚这件事！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阻止他们！”

“不行！太危险了！”姜道玄断然拒绝。

“你一个人回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万一他们真的要利用你，你根本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