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大卫发烫的额头，他太阳穴处的神经接口已经烧成焦黑色。

纽约警方的直升机在实验室穹顶盘旋，探照灯穿透量子藤蔓编织的蛛网，将那些游动的玛雅符文投影在满地菌斑培养皿上。

“把粒子对撞机调成共振模式！”我冲着正在砸应急柜的卢峰大喊，他军绿色衬衫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大卫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融化的生物芯片在他指尖拉出琥珀色丝线：“别管磁场方向……用圆周率后七位做密钥……”

玻璃幕墙外传来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东河水面腾起上百米高的荧光藤蔓，那些带着斐波那契螺旋的触须裹挟着货轮残骸，在探照灯下折射出类似极光的色带。

卢峰突然将三罐液氮砸向主控台，飞溅的寒气瞬间在操作屏上凝结出克莱因瓶拓扑结构。

“林博士！”莉莉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炸响，背景里混着密集的键盘敲击声，“斯隆雇的水军正在篡改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官网的实时数据——等等，你们实验室外墙上怎么在流血？”

我转头看向观测窗。

本该光滑的合金表面浮现出树状分形纹路，暗红色黏液正沿着毕达哥拉斯数列的轨迹蜿蜒而下。

卢峰扯断两根磁约束管接在莉莉的直播设备上：“用这个频率做载波，把极光里的数学语言转译成短视频特效！”

大卫的瞳孔突然扩散成曼德博集合图案，他残破的声带发出类似银河系自转的嗡鸣：“认知污染……在黎曼曲面层叠……”我抓起两枚超导磁环套在他抽搐的手腕上，量子藤蔓的尖啸瞬间拔高八度。

“莉莉，听我说！”卢峰在警报声中调出全息键盘，“把防御联盟的基建方案做成末日主题变装视频——对，就是那种从防护服瞬间切换晚礼服的视觉效果！用极光色系打光，记得在第三帧插入古戈尔普勒克斯数列的闪屏！”

实验室地面突然隆起龟甲纹路，培养皿里的菌斑开始同步北极星脉冲频率跳动。

我注意到大卫后颈浮现出银河系悬臂状纹身，那些用暗物质尘埃绘制的旋臂正在逆时针旋转。

莉莉发来的测试视频突然让所有监控屏泛起柯克伍德空隙波纹，量子藤蔓的尖啸里混入了抖音热曲的鼓点。

“成功了！”卢峰将神经调制解调器插进数据端口，“斯隆的水军账号正在集体掉线，那些斐波那契数列特效形成了认知护盾……”他突然僵住，主屏幕上的极光波纹突然坍缩成莫比乌斯环，“等等，莉莉你视频里的星空倒影为什么在吞噬弹幕？”

我抓起激光测绘仪扫过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