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被放逐到了无回渊。”尊宝突然想起什么，爪子指向档案里的插图，“你看这图上的纹路，像不像你共生之戒内侧的刻痕？”

蔡朝阳凑近屏幕，瞳孔骤然收缩。无回渊的空间脉络图，竟与戒指内侧的莲花刻痕完全吻合，只是缺少了六族能量的光泽。

“黑莲悟空说心核在我戒指里，其实他没说错。”他突然明白过来，“我的灵魂碎片、他的心核、六族能量……早就被黑甲悟空用某种术法缠成了结。他封印黑莲悟空是为了压制噬星藤，放逐我的分身，恐怕是为了……”

“为了保护你。”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黑甲悟空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他的铠甲布满裂纹，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无回渊的虚无之力能中和噬星藤的同化，只是我没算到，那片混沌会催生出独立意识。”

尊宝吓得差点钻进控制台：“黑、黑甲悟空？你怎么能直接接入星舰通讯？”

黑甲悟空没有理会它，目光紧锁蔡朝阳：“我在金箍棒里留了追踪术，你激活新纹路时，我就感应到了。别去无回渊，你的分身已经被虚无同化，现在的他，只想把你拖下去陪他。”

蔡朝阳突然笑了，指尖在金箍棒的火焰纹路上轻轻敲击：“三百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把他封印起来就万事大吉’。”他举起共生之戒，六色光芒在掌心流转，“可结果呢？黑莲悟空成了共生体，我的分身困在虚无里。你总是自己做决定，从来不管我们会不会疼。”

黑甲悟空的影像剧烈波动，像是信号不稳：“那是唯一的办法！当时你的灵魂正在被噬星藤啃食，我不劈开你，你会和黑莲悟空一起变成藤蔓的养料！”

“所以你就把我丢进无回渊？”蔡朝阳步步紧逼，心口的黑莲印记越来越烫，“那里的虚无之力确实能中和噬星藤，但也会放大所有负面情绪。你知道他在那片黑暗里待了三百年，每天都在重复被抛弃的痛苦吗？”

影像中的黑甲悟空突然沉默了。铠甲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有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情绪。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我去看过他三次。第一次，他还能认出我；第二次，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透明；第三次……”

“第三次怎么了？”

“第三次，他变成了无回渊的一部分，在虚无里织出了张和你一模一样的网。”黑甲悟空的声音突然压低，“蔡朝阳，他不是你的分身，他是你被剥离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