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遥望着一望无际的平静海面,一双紫色的漂亮瞳眸闪耀着毒戾光芒,脸上的笑容却是纯真烂漫。
楚妙仪顺着她蓬松的茶棕色短发向下看去,目光在她唇角勾起的深意上停留几秒,便移开视线。
好心提醒:“他再怎么说都是佛恩家族的小少爷,即使不受老爷子待见,还是要小心谨慎点好,至少要维持最基本的体面。”
“放心,我有分寸的。”
她们谈话结束,便有工作人员提着一个遮着黑布的箱子走过来,低头问:“二小姐,现在放进去吗?”
“都检查好了吗?可要确认这几条蛇没毒,不然真咬伤了尊贵的小少爷,就只能将错就错,把人扔到海里喂鲨鱼了。”段司遥话中盈着不可一世的顽劣。
“确认了,都是普通的小蛇,就只能用来吓吓人。”
“那好,就放进去吧。”
段司遥掀开黑布看了下,耳边再次传来男人的怒吼声,很是嫌弃的说道:“都这样了还能叫的那么嚣张,不杀杀他的气焰,真当我段司遥是软柿子。”
舱门打开,却没有关上,楚妙仪背对着站在甲板上,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心里微微叹息。
她之前在书里看过一句话:爱能使人疯狂长出新的血肉。
这几年在段月卿的无限宠溺和纵容下,段司遥这朵带刺的玫瑰已经彻底黑化,依旧美丽鲜艳,只是里面流淌着的不再是会灼痛她的红色血液,而是从血肉里生长出新的,带有毒素的种子。自己百毒不侵,却能对别人一刀致命。
段月卿仅用三年时间就能培育出的顶级品种曼陀罗,江家那位大小姐却用了七年时间将人活活逼死,也活该至今只能带着孩子守寡,还是没守明白的活寡,也真真是自认倒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从后面拍了下她的肩膀。
楚妙仪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
这座船上敢从背后拍自己的人,也就只有她女朋友的妹妹了。
“结束了?人都已经吓晕过去了吧。”她头也不回的问。
段司遥与她并肩站在一起,把玩着手里的红色鞭子,撇着嘴说:“随便吓了一下就晕过去了,真是没意思的很。”
“你动鞭子了?”楚妙仪问。
两年前段司遥被扔进训练营时,便被负责带她的教练逼着选一门可以防身的武器。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