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麻袋的张海也立即松口气:“那就好。”
—“唉,后天是族长的成人典,族中肯定要忙活起来,你给族长准备什么?”
—“不知道,族长有脏面吗?要不我给他做?”
—“脏面…不行,我之前去探望大祭司时,发现他已经在做了,是一个很特别面具。”
—“十一月二十三日…是族长的生日吗?”
—“不清楚,大祭司还是族长时,就在那天将他带回张家的……”
老板迅速回窝,脱掉衣服,丢进火盆里,随后直接跨进浴桶,在水里泡着,冻得发僵的身体这才缓过劲来。
这种事,以后都不干了。
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接近年底时,每个孩子都有礼物,就连汪小棠也得到了。
张起灵处理完事务后,就伸手翻了那本书,他认认真真看着,直到看到两个男人接吻时,他愣了。
合上书,对着天花板发呆,又伸手翻开继续看——
“他突然掐住顾长青后颈迫近妆台,镜面映出两具错位的躯壳——军装笔挺如刀,鱼鳞戏袍却似褪鳞的蛇软软垂落。翡翠扳指卡进他咽喉凹陷处缓缓施压:“上个月给张师长唱堂会,也是这般替他解盘扣?”
窗外惊雷劈亮半边戏台,顾长青趁机将金丝雀舌钗抵上他喉结:“那督军今夜冒雨前来……”簪头嵌的珍珠随轻笑颤动,戏服应声脱落……
啪的一下,张起灵合上了书。
药浴蒸腾而起的雾气,悄然洇湿了老板的睫毛。他将后颈枕在桶沿,意识渐渐模糊,昏昏欲睡之际,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睁开眼,透过檀木屏风的镂空花纹,看见一道修长的黑影立在烛火边缘。张起灵手中书页翻动的沙响,在内室格外清晰。
“什么事?”老板偏了下头,看向不请自来的族长。
屏风后的身影向前迈了半步。那本烫金封皮的书被平推过来,恰好停在浴桶边缘。书页自动摊开,露出折角处那幅插画——军阀正将戏子抵在红木箱笼上,戏服的下摆凌乱地缠着锃亮的军靴皮带。
“解释。”张起灵神色平静,声音却比平时低沉。
老板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他伸手去取书,指尖刚碰到纸页,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突然压住书脊。皮质手套浸了寒气,在温热的水雾表面凝出细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