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楼下来的客人个个容光焕发,眼角眉梢都带着餍足的笑意。有好奇者拉住他们打听:“三楼到底有什么玄机?”
那些人总是神秘地摆摆手,压低声音道:“这事儿啊,得亲身体会才明白...”说着不自觉地抚上心口,眼神飘远,“陆爷的手段,当真了不得。”
渐渐地,坊间开始流传各种离奇猜测。有人说三楼藏着西域幻术,有人说是南洋秘药,更有人信誓旦旦说亲眼看见陆爷请来了狐仙。
当然,这些醉汉的胡话没人当真。
陆建勋掐灭手中的幻香,刚想伸个懒腰,就被身上伤口的疼痛逼得僵住。
他只不利用幻香催眠,见到人心中最在意的事,为他编织一场真假难辨的美梦。
在这乱世里,能做个美梦已是奢侈。
开业首日,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危止阁的规矩很简单:不需要投名状,只要在擂台连胜三场,就能成为阁中一员。这样既能筛选好手,又能让那些亡命徒有个正经去处。
“阿福,你先回去。”陆建勋突然开口。
阿福立即摇头:“我要跟着少爷。”
“听话。”少年眼神一沉,不笑的时候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阿福急得眼眶发红:“那您答应我,不能再去做危险的事!这身伤...”
“知道啦知道啦。”陆建勋摆摆手,语气又软了下来。
阿福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轻轻带上。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陆建勋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他转身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宽大的黑色劲装和黑色面具。
穿戴整齐后,利落地翻出窗外,身影眨眼间便融入了浓重的夜色之中。
那是张瑞山的模样。
夜色如墨,长沙监狱外哨塔的探照灯来回扫射。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围墙,守卫刚摸到枪栓,后颈便挨了记手刀,悄无声息地软倒在地。
“什么人?”
话音未落,又一个守卫被放倒。
黑影所过之处,守卫接二连三倒下,连警报都没来得及拉响。月光偶尔照亮那人漆黑的面具,映出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