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被革职,行事务必低调,尽量避开各方耳目。尹寒和满月那边,官姐亲自盯着,确保周全。”
杨天福干脆利落地颔首:“是,下官明白。”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汪渊喉头发紧,目光紧紧锁住那个背对他们的身影,不好的预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
紧接着,陆建勋那平静得近乎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准备一下,我要去矿山。”
“我跟您一起去!”阿福急声喊道,甚至下意识向前迈了半步,他正欲继续陈述理由,却见陆建勋已然起身——
刹那间,一对灰棕的垂耳兔耳从陆建勋发间清晰起来,在耀眼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
那对长耳柔软地垂落,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
阿福的嘴巴半张着僵在原地,连未说完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一旁的汪渊同样怔住,瞳孔微微放大,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那对不合常理的兔耳上。
陆建勋转过身来,兔耳因动作幅度微微弹动,他面色如常,仿佛头顶多出的器官再自然不过,只是声音比平日更低沉了几分:
“我这个样子,不便露面。所以我需要你们。”
那对耳朵乖顺地贴服下来,耳尖柔软的绒毛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与他冷静自持的表情形成奇妙的反差。
竟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萌态?
“是……实验带来的后遗症吗?”阿福忽然问道,眼中的心疼与担忧浓得化不开。
陆建勋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走到阿福面前:“我需要你,在这里替我坐镇。”
阿福一愣,随即用力点头:“我明白。”
汪渊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那对微微颤动的兔耳,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最终定格在那两片异常红肿、甚至隐约带着一丝咬痕的薄唇上。
他眉峰骤然拧成死结,一股混杂着怒意与酸涩的阴暗情绪猛地冲上喉头,几乎要脱口质问,可目光触及族长正心无旁骛地埋首于指间,专注地捏合、修整着人皮面具的边缘,神情冷静得近乎漠然。
那涌到唇边的、带着刺的言语,硬生生被汪渊咬碎了,连同翻腾的醋意一起,狠狠咽了回去,沉入眼底那片晦暗的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