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言沉思一瞬，开口道：“让吴师傅去万宝轩应征。”

杜礼点头，“是，属下即刻去办。”

他离开没多久，齐文武便将天下间的掌柜带到了别院。

“属下赵长海见过世子。”

谢昭言端坐上首，望着跪地的赵长海，淡淡道：“起来吧。”

“谢世子。”

赵长海谢恩后站起身。

谢昭言微微抬眸，问道：“赵掌柜，天下间近来有一位银面客人出入，你对他可有所了解？”

赵长海愣了下，摇头，“那位客人有些神秘，身边跟着两个持剑的下属，出入从来不摘面具。”

“他身上带着一股沉稳和贵气，身份应该不一般。”

谢昭言眉心微拧，“你平时可有听见过他们的谈话？”

赵长海再次摇头，“没有。”

“倒是听见他喊身边的下属，青风，逐风。”

谢昭言又问：“可有听出他的口音？”

赵长海拧了拧眉，“他的口音有些奇怪，很像并州那边的，可有时候又好像是齐州那边的。”

谢昭言垂眸深思，赫连家居齐州。

如果是齐州口音，加上万宝轩和盛隆钱庄的事，基本可以确定是赫连家的人。

可据他了解，赫连家多年来隐世不出，应该不会带有并州口音。

更遑论是很像并州的口音。

想到这一点，谢昭言对之前的推论又有些不确定。

赵长海看了看谢昭言，又道：“不过，他进店后不久，没有任何征兆的毁了一张桌子。”

“属下上前询问时，见他双眼血红，浑身杀气腾腾。”

谢昭言心中疑惑，“那时候，客栈内外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赵长海拧眉想了想，摇头，“没有不同寻常的事。”

谢昭言沉思一会儿，看向赵长海，“你先回客栈，多关注那位银面客人。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赵长海恭敬应下，离开别院。

他离开后不久，谢昭言也站起身，“文武，我们走。”

“是。”

齐文武应了一声，紧随其后。

两人驾着马车，停在天下间门口。

下马车后，齐文武率先走到柜台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长海，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模样，“掌柜，可还有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