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禾昭仪刚刚派人来传信,说是她身体虚弱,一病不起,想要叫皇上过去看看她。”
“禾昭仪速度倒是快,老奴还怕给她送信的人赶不上时候。”黄公公笑着同云清初说道。
“有劳黄公公了!”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这禾昭仪的姿容在这后宫也算不得出彩,怎皇上就这般宠着她?”
据她对赵恒的了解,赵恒是个荒淫无度之人,原先在东宫之时,便美人无数,如今怎会对方知禾这般上心?
“老奴也不知是何缘故,皇上如今便是连太后的话都不听,却出奇地听禾昭仪的话,禾昭仪叫他做什么他都依。”
黄公公这会儿也觉出几分奇怪来。
“黄公公,自禾昭仪承宠以来,太医院可有给皇上把过脉?”
在明州的这些年,云清初没少陪伴顾靖庭一道看些史书传记。
她曾在一本后宫传记中看过,后妃以成瘾药物蛊惑圣上,以达到承宠的目的。
如今瞧方知禾这般笼络圣心,不免产生了疑惑。
黄公公想了想:“被王妃一问,还真没有,便是连寻常平安脉都没请,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皇上便会去找禾昭仪,第二日从禾昭仪宫里出来就神清气爽了。”
如此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这个方知禾果然心怀鬼胎。
云清初了然一笑:“她既这般想要圣宠,先前同黄公公说的那件事不妨就去做吧,也是时候让禾昭仪露出尾巴了。”
“是,老奴明白了。”
……
昭仪宫中,处处陈列着稀世珍宝,珐琅香炉内青烟袅袅,一袭轻软华裳的方知禾将手中药粉倒入香炉之内。
殿内顿时飘散起一股奇异的香味,方知禾满意一笑,抬手招来一旁宫女:“去瞧瞧,皇上为何还不来?”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通禀之声:“皇上驾到!”
方知禾赶忙敛衣上前,盈盈跪倒在来人面前:“皇上,您可算来看人家了。”
赵恒扶起脚边女子:“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不去床上躺着?”
方知禾斜靠在皇上怀中:“臣妾得的是心病,一日瞧不见皇上,臣妾就心慌难受,现在看到皇上了,臣妾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胡闹。”赵恒一把推开怀中女子,龙颜微怒,“你这是在戏耍朕。”
“皇上。”方知禾慌得跪倒在赵恒脚边,豆大泪珠滚落下来,“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只是太喜欢您了,您别恼臣妾,好不好?”
美人落泪,赵恒却极不耐烦:“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又坏了朕的好事。”
自从云清初入京以来,皇祖母一直把她看得紧,他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今日好不容把云清初召来养心殿,却又被她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