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来自哪儿吗?”他望着她。
“我早就说过,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难道皇帝就什么都要管吗?”她不耐烦的灌了一口酒。
“你今天那么拼命的来救我,我就想来表示表示感谢。”他很认真的说道。
她眼神对上他,不爽的嘟着嘴,“你不是说我吃你的住你的吗,就当我还你的情。”
“那也没必要连命都不要了来救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受了多重的伤吗?本来旧伤还没好,还强行冲杀八阶修士,回来你差点御剑都没御稳,现在的你,怕是……”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她恶狠狠的打断:
“你管不着。”
他只好识趣的闭上了嘴,两人虽然挨得很近,但却又下意识的保持了一些距离。
月光下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能不能不要与天庭作对?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天庭的人?怎么帮着天庭说话?”他又想起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变得警觉起来。
“他们求我去天庭我还不想去呢。”她有些生气,“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这是劝你别去送死,你跟谁学的这说话语气?”
“你说我跟谁学的?”他立刻反问道。
她直接生气的想把他踹下城楼,但刚一用力,受伤的胸口便传来火辣辣的疼,只好气鼓鼓的离开。
他知道很快会迎来天庭疯狂的反扑,于是他发疯般的批阅奏折和查阅碎渊盟传来的密报,连修炼和吃饭也顾不上。
他最开始到朝廷的时候,天天和那些朝臣老狐狸打交道,从那时起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尽管他早已踏入修炼之途,但身体还是免不掉的吃不消。
奏折是批不完的,密报也是看不完的,他半夜累的想在桌子上趴一会儿,却没想到立刻便睡着了。
好像是察觉到有人往他身上靠了靠,他本能的警觉了起来,却不料有人轻轻的将一件羊绒毯子落在他肩头上。
他用余光微微一瞥,只是看到一处蔚蓝色的衣角,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烛芯爆出个灯花,他眯着眼装睡,余光瞥见她正踮着脚察看油灯的情况。
她今夜未着铠甲,蔚蓝色裙摆扫过木板,像只偷溜进书房的猫。
他喉结动了动。
她浑然不觉,掖领口时手指悬在他喉结半寸处,突然缩回手挠了挠自己鼻尖。
案头镇纸被挪开半寸,只见她竟用朱砂笔在废纸上画了只歪嘴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