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蓝羽心里把那只 “男狐狸精” 念叨了千百遍,脸也烧得发慌。
“有,你转身就能看到。” 他忽然在她身后说道,声音里带着律师特有的严肃。
蓝羽稳了下心神,缓缓转过身。
“时间不早了。”
赵新时的目光在她紧绷的肩线停了两秒,弯腰拾起地毯上的笔记本:“我送你。”
他没再追问,转身去玄关取她的外套。
蓝羽望着他的侧影,忽然发现他耳根泛着浅红,像被酒意浸过的樱桃。
电梯下行,镜面映出两人并肩的影子。
两人的目光在电梯壁里不期然交汇,蓝羽不着痕迹地转头看向右边,赵新时却没有移开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镜中人。
眼里藏着隐忍克制的爱意,似在肆意生长,且不加阻拦。
车库灯光骤亮,他拉开副驾门,忽然从西装内袋摸出个小盒子:“这个,送你。”
是枚银质书签,刻着行极小的拉丁文,蓝羽认出是 “自由即自律”。
“海牙买的。”
他指尖摩挲着盒盖:“觉得适合你。”
蓝羽接过时触到他指腹的薄茧,像常年握笔磨出的勋章。
她捏着冰凉的金属书签,忽然笑了:“赵律这是在暗示我该多读书?”
“是希望你偶尔能歇一歇。”
他靠在车门上,望向她时,黑眸像浸了蜜的深潭,泛着化不开的柔软,眼尾那点缱绻,能把人整颗心都溺进去。
“别总像上了发条的钟。”
蓝羽被他这深情的眼神灼烫了心口,低下头有些后知后觉地说道:“我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
赵新时的指尖顿在车门把手上,侧头看她,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那不如回去接着喝?”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又不好意思提出来,显得他多居心不良似的。
他没锁车库门,牵着她往电梯方向走去,蓝羽的指尖被他攥得发烫。
刚才在车里没察觉,这会儿才发现他手心竟沁了层薄汗,所以这个男人是紧张了吗?
否则为什么会出汗?
深秋可一点都不热。
相反,北方的秋总是冷得那么肆意妄为。
重新推开家门,暖光慢悠悠打在了蓝羽的身上。
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足心蹭过橡木纹理,酥麻感顺着脚踝往上爬。
室内温控设备开着二十四小时恒温,蓝羽并不觉得冷,相反她感觉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