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年幼的白海棠身上满是伤口,很快被人抓了回去。
他被关在一个疯人院中,四周都是走火入魔后神情癫狂的修士们。
外面有专门看守的守卫和管事。
白海棠幼年便是生活在这种地方。
每日被管事和守卫们鞭打折磨,还要忍受四周癫狂修士们的骚扰和捉弄。
“小畜生,我让你逃!你再逃!”
“呸!小杂种!还真以为自己是城主的儿子了?城主那么多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劳资就是打断你的腿,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明白吗?”
白海棠的头发被揪住,脑袋被迫抬起来,眼神阴郁得吓人,脸上到处都是伤口,鼻青脸肿的,几乎辨认不出五官。
“还敢瞪?劳资打死你这个小杂种!”
幼年时期的白海棠每日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的。
不停地试探,逃跑,被抓回来,打得满身是伤。
休息,养伤,被疯人院的疯子们玩弄,欺负,炸得浑身血肉模糊,死里逃生。
等再大一点的时候,五官长开,容貌已经极为出挑了。
于是,除了每日的逃跑,挨打,他还要想办法拒绝管事和守卫们的无端骚扰。
镜茸眼睁睁看着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五六个管事围着,有人扣住他的手,有人拖着他纤细的脚踝,试图将他拽进脏乱的茅草屋里。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狰狞又猥琐的笑容,眼睛里满是对他的垂涎和欲念。
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下去。
地上躺着白海棠还沉浸在幻象之中,眉头紧蹙,脸色苍白,仿佛还在与恶魔做斗争。
镜茸蹲下,拍了拍他的脸:“白海棠,醒醒!”
“喂!醒过来!”
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告诉她要赶紧找到他,但也没说要怎么把他唤醒啊!
“啊啊啊啊!”幻境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镜茸下意识抬头,看到了画面中少年白海棠死死咬住了趴在他身上那人的耳朵。
一只耳朵被活生生咬了下来,脏污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白海棠双目猩红,浑身青筋暴起,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困兽,仿佛拼尽全力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将他们拉下地狱。
倔强的少年眉眼锋利,眼睛里的不屈和狠厉让他看起来有种惊心动魄,不顾人死活的窒息美感。
被咬住耳朵的男人恼羞成怒,捂着耳朵:“小贱人!你装什么清高?你娘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子承母业,你矫情什么玩意儿?”
“劳资今天非要啃下你这根硬骨头不可!”
白海棠被彻底激怒,身体里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神力,到处乱窜。
镜茸瞪大了眼睛,认出了这股神力。
之前在秘境里第一次见到白海棠的时候,她凭借上一世的记忆大概猜到了他是神帝下凡历练的分身,但却始终没有证据,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