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霞心里苦，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偏偏楚云裳还要追问：“本宫满月的时候，冯夫人如何了？”

楚霞只能咬牙说：“娘娘满月的时候，臣妇本来想去探望，奈何那时臣妇也是个未出阁的少女，不得轻易出门，只能作罢。”

“哦？竟有这事？那想必冯夫人当初给本宫送了满月礼？”

“这……未曾。”

“那是送了百日礼？”

“也……未曾。”

“那周岁礼总送了吧？”

楚霞尴尬：“臣妇那时未出阁，手里没有银钱。”

常嬷嬷不冷不热道：“夫人活着的时候，您隔三岔五就来讨银子，少则三五十两，多则二三百两。您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女，银子花得倒是挺冲啊？”

芙蓉也帮腔：“就算不能出门买东西，把我们夫人的东西还回来一件儿给娘娘当念想总行吧？”

海棠：“送不送礼的就是一分心意，心意有了，什么都有。”

要是压根没那份心意，自然什么都送不来。

楚霞捏着簪子戴上也不是，就这么递给楚云裳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要说这会儿，楚云裳只要问一句“冯夫人今日进宫到底所为何事”，这事儿就能翻篇了。

可是楚霞不知道，楚云裳是那种最讨厌打电话过来只说“你好”的人，她才不会主动递话头呢！

楚霞不说话，楚云裳就慢悠悠地喝茶水。

楚云裳今日用的茶盏很小巧，喝一口就得添一次茶，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刺激着楚霞，她只能再次提出出小恭。

楚云裳噗嗤一下笑了：“看来冯夫人很喜欢那只恭桶，常嬷嬷，一会儿把恭桶打包，让冯夫人带走。”

“什么？娘娘，不要！大可不必啊！”

楚霞慌了。

旁人进宫，要么赏首饰布料，要么赏点心花瓶，她可倒好，落了个恭桶？

还是下人们用过的臭烘烘的恭桶！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娘家怎么看？婆家怎么看？京城的贵妇圈又会怎么看！

楚云裳还好意解释：“冯夫人放心，你尽管用，用完了就让奴才们把恭桶送去辛者库，清洗干净了再给你打包，定然不会带着你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