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把刚炖好的排骨汤盛进保温桶时，女儿正趴在桌边给新的贴纸涂颜色。"妈妈，这个小兔子贴纸要送给周爷爷吗？"孩子举着蜡笔问，鼻尖沾了点红颜料。她笑着点头，瞥见窗外老周正弯腰给铺子前的花浇水。

那些花是春天时女儿种下的，一排塑料盆里挤着月季和凤仙，如今开得热热闹闹。当初老周嫌塑料盆寒碜，默默找了些粗陶盆换上，盆底还细心地钻了排水孔。

"周叔，趁热喝。"林晚秋把保温桶放在铺子的木桌上，看见收音机旁边多了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晒干的金银花。"前阵子见你总咳嗽，"老周从罐里抓了把递给她，"这是我老家寄来的，泡水喝管用。"罐口的标签是女儿写的，歪歪扭扭的"金银花"三个字旁边，画着朵不成形的小花。

入秋后的一个周末，林晚秋整理衣柜，翻出件丈夫穿旧的羊毛衫。"这料子还挺好，就是领口松了。"她正琢磨着改改给女儿当罩衣，老周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个针线笸箩："我看你家灯亮到半夜，是不是缝补衣裳呢？我年轻时跟我媳妇学过几手。"

他戴着老花镜缝领口的样子有些滑稽，手指粗糙却异常灵活。林晚秋端来的茶凉了都没顾上喝，临走时把毛衣叠得整整齐齐："袖口也给你收了收，孩子穿正好。"后来她才知道，老周为了找配色的线，跑了三家杂货店。

女儿学校要开运动会，需要白色运动鞋。林晚秋下班晚了，鞋店都关了门，急得在楼道里转圈。老周听见动静，从铺子里拿出个鞋盒："你看这个行不？我儿子寄来的，他穿嫌小，全新的。"鞋盒里还垫着张报纸，上面是女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