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回到家已是半夜。
姬瑞璘坐在正厅那张宽阔的深棕色意大利牛皮沙发上,怒目圆瞪,毫无睡意。
木兰想起自己曾在敦煌石窟里看到的那些眉目凶狠的罗汉,光是看到,就感受到一种恐惧。
这是木兰不熟悉的姬瑞璘。
“妈。”
她怯怯地叫了一声,撒娇,也是服软。
姬瑞璘听出来了,却并不接招,而是单刀直入:“你怀孕了?”
太直白了。
直白到木兰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姬瑞璘似乎也不关心她的回答,又问:“靳毕的?”
这次她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留给木兰了:“你怎么回事?吃一个靳言的亏还不够?怎么又把他弟给惦记上了?玩了也就玩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说完,她盯着木兰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难道你真的遗传了我的审美,就好靳家男人这一口?”
遗传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