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齐王在画舫被人刺杀,苏玉衡来御前见你父皇之时,母后就怀疑她的身份了。”
“只是一直没有证实。”
“今日便想设这宴会探探虚实,没想到,她却那般镇定自若。”
瑞王蹙眉,目光落在皇后身上。
没想到自己的母后,早就怀疑苏玉衡了?
前世他死后才知,苏玉衡是沈家嫡女,一直养在定北侯府。
前世苏玉衡死状极惨,是被人热油灌喉而死,尸体扔入枯井。
今生,她在画舫遇到苏玉衡时,总觉得苏玉衡与他一样,都是重活一世的人。
想着她有自己的目的留在苏家,也没有将她身份暴露。
更没有想过,用她的心头血为沈婉解毒。
如今,自己的母后却怀疑了。
瑞王面露不悦之色,看向皇后。
“母后,就算你怀疑苏玉衡,可为什么要用婉儿去冒险?”
“你归根结底,就是将后宫那些腌臜的心思学了来用到自己人身上。”
他面色冰冷,从椅子上起来,扫视一眼皇后。
“若是婉儿有个三长两短,别怪儿臣与你断绝母子关系!”
瑞王甩了甩衣袖,刚准备踏出凤仪殿,身后就传来皇后幽幽的声音。
“怀瑾难道就不想她们姐妹二人相认?”
“如今沈家只留沈婉和沈老夫人二人,你当真不希望你的婉儿能与自己妹妹光明正大的生活一起?”
“沈家夫人当年生产之事,你不想查清楚?还是说沈婉根本就不在意?”
“还有沈婉的母亲至今的下落,你也不想知道了?”
瑞王脚步一顿,面色骤然一变。
他回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皇后。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沈婉母亲的下落,母后知道了什么?”
皇后唇角微微勾起,伸手倒了一杯茶,推到自己对面的桌子上。
“怀瑾,你莫不是忘了,沈婉的生母赵玉柔与我可是闺中密友。”
瑞王跨步往皇后身旁走,缓缓坐在皇后对面的椅子上。
“母后知道什么?母后的意思是沈婉母亲还活着?”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只是得到一丝消息,具体的不清楚。”
“当年沈婉母亲怀孕时,京城都在传,她腹中是秦国丞相明朗的孩子,本宫实在是好奇,那苏玉衡到底是沈立的女儿,还是秦国丞相的女儿。”
“若是她的心头血能解沈婉的毒,就证明她是沈立的女儿,若是解不了,她就是秦国丞相明朗之女,此女便不可留。”
皇后越说,瑞王眉头越皱越紧。
这归根结底,是拿沈婉的性命做赌注。
“母后,那你知将军夫人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