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周数敛眉低凝着相泽燃,张开下颚,果断咬下一块果肉。
汁水四溅,果然很甜。
相泽燃稍稍舒展眉眼,拉过周数的手,两人对着相爷爷的坟墓跪拜。
“爷爷,我不能再陪你啦,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要过。数哥会陪着我的。”
二拜——
“爷爷,你以前总说我调皮,我以后不会那么冲动了。我是大人了,等我考上大学,拿了录取通知书给你看。”
三拜——
“爷爷,我决定不恨了。我也不会再哭了。恨没有用,你回不来了;哭也没有用,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想带着我妈妈,重新开始新生活了。爷,你那么能掐会算,肯定知道我的路不好走。如果走起来不容易,那我就用跑的!爷,我想你。我要走啦。想我的时候,就托梦,我能知道是你。”
周数这一生,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人。
然而一次一次,他随着相泽燃弯腰,磕头,湿泥土侵在额头,他也并不觉得肮脏。
“相爷爷,小睽我带走了。”三炷香突然闪了闪,周数蓦然睁大了双眼。
他寻着相泽燃的手腕,冰凉凉一路向下,手掌重叠,在指缝里穿过,扣住手背。
“小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