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十三分，沈砚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微信提示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迅速按下静音键，确认室友没有被吵醒后，才小心翼翼地解锁屏幕。

Star的语音条静静躺在聊天界面。

沈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悬在屏幕上几秒钟，才点开那条语音。

他将手机贴近耳朵，楚星焕带着笑意的气声像羽毛般轻挠他的鼓膜：

"晚安，S。"

短短三个字，沈砚却反复听了五遍，可每一次那个慵懒的尾音都让他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

他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在对话框里输入"晚安"，又删掉，改成"早点休息"，又删掉...最后只发了一个月亮的表情。

对方没有回复。

沈砚盯着屏幕看了十分钟，直到眼睛发酸才放下手机。

他翻身面朝墙壁，脑海中全是今晚直播时楚星焕读诗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