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拂央要杀人,大殿下怕是会为她递刀。
不,他可能会笑着上前,咔咔来上两刀。
而且还是杀人不眨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却溅不起一滴血的那种。
“这件事不用管,还有其他事情吗?”帮拂央擦完手指,祁睿随手将那条油腻腻的帕子挂在价值千金的笔架上,看得爱丽丝心脏一阵一阵抽痛。
秋上前,道:“殿下,师傅说洛林先生不日即将苏醒,他想申请……”
“你跟他说,将奥罗拉·洛林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做不到就别出去了。”祁睿眼睛半阖,望着光线充足的门口,温文尔雅抛出这一句。
外头偷听的人立时炸毛。
一道紫色的人影蹦出来,中气十足的声音才蹦出一个“你”字,就被眼疾手快的秋和爱丽丝架走。
空气中只余留两个女孩无奈的劝慰声。
“是是,对,您这么辛苦,是应该给您多一点自由。”
“可不是吗,要不这样,晚上我帮您带点酒进来?对,您最喜欢的。”
两人一唱一和,将纽特先生带走,哄人的话信手拈来。
拂央眨眨眼,又眨眨眼。
祁睿将她的头转向自己,捏捏柔软的耳垂,道:“乖,别学他,”
“哦,纽特先生是有什么急事要出去吗?”拂央一脸好奇,不怪她有这颗八卦的心,只怪纽特平时太能装。
这老头擅长伪装。
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总能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唬得外界对他的评价都是“医者仁心,慈眉善目,大家风范”等等好词。
实际上,只有他们这群熟悉纽特的人知道,这就是个无酒不欢,偶尔还会为了酒掉进陷阱里的酒蒙子。
“或许是城东的新酒让他心痒痒吧。”维克托两手一摊,没有给老头留颜面。
拂央抬眉颔首。
那是不能学他,她沾酒可不得了。
“祁睿,那个服装设计师……”
“不急,过阵子我带他去找你。”祁睿淡声道,而后一个个瞟过去,似乎在说“你们怎么还在这”?
才进门的诺维一噎,条件反射就要走,旋即想起自己还没说事呢,就又转身站得笔直。
听着听着,祁睿和拂央都抬起了头。
而后,本来准备陪祁睿两天的拂央就被抛弃了。
将人送走,拂央转头进入皇宫,走在宫道上,两边的人都朝她行礼,喊的是拂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