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眼前一阵发黑,心疼得几乎要窒息。
电梯门开时,她扶着墙壁走了进去,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那她算什么?
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一个排遣寂寞的玩物?
她撩拨,他刚好空窗期而已。
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出了电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办公室里。
陆庭州将锴锴放在沙发上,看着他兴奋地在沙发上蹦跶,勾唇笑了笑。
他伸手捏了捏小家伙柔软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锴锴,我不是你爸爸,不可以叫我爸爸。”
小男孩儿仰起头,黑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陆叔叔,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吗?那我爸爸呢,他在哪儿?”
宋欣然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庭州,对不起,孩子小不懂事,他这两天有些魔怔。因为我跟他说回国就可以见到爸爸。”
陆庭州眸色沉了下去,宋欣然的突然回归让他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辞职,带着孩子回来。
而且医生也说了锴锴的病情需要尽快手术。
加上时差的关系,小家伙一到晚上就兴奋,缠着他一起玩儿,让他根本没有时间跟桑晚说话。
但她们母子的存在,他还不想让桑晚知道,现在的桑晚开心幸福,他自私的不想节外生枝。
陆庭州声音沉冷,“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我们拖累了你,上午我已经带锴锴去看了盛安,但我很难开口告诉他,他的爸爸就躺在那个石碑后面,希望你别怪孩子。”
听她提到盛安,陆庭州撇开了视线,“我让林昊送你们回去,这里是公司。”
宋欣然明白他的意思,她不应该带着孩子来这里的。
林昊接到陆庭州的电话,敲门进来。
“送他们回去。”
宋欣然心里虽然不高兴,但她的目的达成了。
刚刚从反光的墙面中,她看到了桑晚。
不枉她和妹妹一直派人跟着桑晚的车,掐着时间赶到陆氏。
虽然陆庭州不高兴了,但有孩子在,他也不会怎样。
陆庭州送他们到电梯门口,就看到保洁阿姨在清扫,还嘟囔着,“好好的东西,怎么就扔在这里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