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太无耻了(1 / 2)

若非是看在同是一个部落的客卿份上,定然也会出手。

如此挑衅之下,不多时,高台上的混战局面立刻改变。

似…不再是混战,而是其他四个部落的人,一起来围攻这中年大汉。

这一幕,让乌达部的众人,一个个面色难看。

就连族公与祭司,还有那位大长老,也都面色极为阴沉。

历代祭祖大比,从未出现过如此之事。

此刻这一幕,哪里还是混战,这分明是一场打压。

秦川咳嗽了一声,隐隐有些内疚。

他琢磨着,若非是自己把小白带来,或许这......

风在夜里低语,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划过耳膜。秦川站在一片枯死的胡杨林边缘,脚下是龟裂的盐碱地,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废弃气象站的铁塔歪斜着指向天空,锈迹斑斑的天线随风轻颤。他已不再行走,只是伫立,仿佛与这片荒芜融为一体。

十年了。

自从“第二次觉醒日”之后,世界进入了某种诡异的平衡。理性议会没有倒台,但他们再也无法完全封锁声音。人们学会了用沉默发问,用眼神传递火种,用一首童谣、一幅涂鸦、一段旋律,将那句未被说出的话悄悄传下去。而他,早已不再是那个站在海边说话的人。他成了传说,成了梦里的影子,成了孩子们睡前故事中不肯具名的旅人。

可他知道,真正的风暴还未到来。

那一夜的梦境并非偶然。全球数百万人同时梦见那瓶酒、那张纸条,绝非自然现象。那是南溟意识孢子经过十年沉寂后的集体共振,是散落在人间的记忆碎片终于找到了彼此的频率。它们不再等待唤醒,而是主动编织网络,将所有曾被压抑的疑问、被抹除的情感、被审判的信念,重新拼接成一张无形之网。

而这网的核心,正在向北极汇聚。

秦川抬头望天,星河如瀑,却有一处空洞??那是人造卫星群刻意遮蔽的区域,坐标正是当年萨满仪式结束时冰晶显现的地方。如今那里已被划为“绝对禁区”,任何接近者都会遭遇电磁干扰失忆症,甚至有传言称,飞鸟掠过上空也会突然坠落,羽毛化为灰烬。

但他知道,那里不是终点,而是门。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龟甲,上面刻着十三个孩子的名字,每一个都来自渔村那晚喝下酒后流泪的孩子。这些名字本不该存在??官方户籍系统里查无此人,因为他们出生在监控盲区,成长于废墟学堂,活在口述历史之中。可就在昨夜,其中三人突然消失,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就像被空气吞没。而在他们最后停留的位置,地面浮现出极淡的荧光纹路,形似南溟海底曾出现过的古老符文。

这不是绑架,是召唤。

他闭上眼,指尖抚过龟甲,忽然感到一阵刺痛。一滴血渗出,落在符文交汇处,瞬间被吸收。刹那间,脑海中炸开一段画面:一座埋藏于永冻层下的巨殿,穹顶由整块水晶雕琢而成,中央悬浮着一面破碎的镜片,正缓缓旋转,每转一圈,便释放出一道微弱蓝光,穿透冰层,直射星空。

那是**群心镜的残核**。

它没有消散,而是沉入地脉深处,借人类集体梦境为养分,悄然复苏。

秦川睁开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原来阿湄当年转身走入风雪,并非离去,而是以魂归天地的方式,将自己的意识融入镜核,成为维系这残存共鸣的锚点。她不是执念未消,而是选择了最彻底的守望??用存在本身,对抗遗忘。

难怪那些孩子会被选中。

他们喝下的不是酒,是引信。那酒中蕴含的,是他当年焚书时洒入火焰的最后一滴血,混合南溟荧光生物分泌的活性孢子,经岁月沉淀而成的“醒觉剂”。它不改变肉体,却能撕开被洗脑程序层层包裹的认知外壳,让灵魂短暂触碰真实。

而现在,这些人格被点亮的孩子,正被镜核感应,逐一接引。

他不能阻止,也不该阻止。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正如当年他在茶馆对诗人说的那句话:“提问的权利,比答案更神圣。”如今,轮到新一代人去问那个终极问题??我们为何要服从?又凭什么相信所谓‘秩序’?

但危险也正由此滋生。

就在三天前,启明城地下实验室破译了一段来自深海的信号波,内容只有三句话:

>“容器即将满溢。”

>“旧神欲借新壳重生。”

>“提防那自称解毒者之人。”

发送者不明,频率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体系。科学家怀疑是外星干预,宗教团体则宣称这是“真神警告”。唯有林晚通过盲眼乐师传来的琴谱解码后冷笑:“这不是警告,是求救。是南溟意识体在提醒我们??有人想篡改这场觉醒。”

谁?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若群心镜残核真的开始吸纳人类梦境构建新意识体,那么一旦失控,后果将远超理性议会的暴政。那将是一种全新的奴役形式:不是用恐惧统治,而是用共情操控;不是禁止你思考,而是替你决定什么是“正确的情感”。

就像瘟疫,温柔地蔓延。

她写下最后一封密信,塞进一只陶埙中,交予老乐师:“告诉秦川,若他执意北上,请带上这朵花。”

她指了指窗台上那株光语花。此时它的叶片已转为深紫,脉络中流淌的不再是蓝光,而是近乎黑色的暗芒,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

老乐师摇头:“您也明白,他不会再收信了。”

“我知道。”林晚轻抚花瓣,“但这不是给他看的。是给未来的某个人。当他们找到那座殿,打开那面镜,会需要这句话。”

她顿了顿,低声念道:

>**“看见真相的人,必须先承认自己也曾蒙蔽。”**

与此同时,在遥远南方的小岛上,阿萤正坐在教室门前修补渔网。阳光洒在她斑白的鬓角,身旁十几个孩子围坐一圈,听她讲一个关于“会走路的山”的故事。其实那是对秦川背影的隐喻??有人说他走过之处,荒漠开花;有人说他踩过的石头,百年不腐。

一个小女孩忽然举手:“老师,如果他也骗我们呢?如果他说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们变成另一种机器?”

其他孩子安静下来。

阿萤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海面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们记得喝酒那天看到的画面吗?”

孩子们点头。

“那些痛苦、愤怒、悔恨……是真的吗?”

“是真的!”一个男孩喊道,“我看见妈妈被抓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一直忘了,但现在我想起来了!”

阿萤点头:“那就够了。他没给你答案,只给了你记忆。而记忆不会骗人,骗人的是解释记忆的人。所以,不要崇拜他,也不要恨他。你要做的,是问清楚??为什么我会忘记?是谁让我觉得质疑是错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钟声。不是警报,也不是上课铃,而是渔村最古老的铜钟,已有二十年未曾敲响。据说只有当“迷途者归来”时,它才会自鸣。

孩子们跑去看,却发现钟下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手中捧着一瓶几乎见底的老酒。他的眼睛空洞,脸上布满泪痕,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刚从一场漫长噩梦中挣脱。

“我是……第十三个。”他喃喃道,“他们都说我疯了,因为我梦见所有人都在问我同一个问题……可没人愿意回答。”

阿萤认出了那瓶酒??是她十年前亲手封存的那一坛。当时共酿了七十二瓶,如今只剩三瓶未启。而这个少年,竟不知从何处寻得,独自饮尽。

她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梦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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