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五行魂体齐聚,秦川已完成第一步。
摆在他面前的,将是第二步,五行归一!
一旦归一,他的实力将得到质的飞跃。
可秦川的双眼,此刻却有一抹迟疑出现,更是皱起眉头。
“魂体分五行五色,暗道理应该完美了才对。
神识七千丈,看似超出太多的玄宗老怪,可距离玄尊却还是有着不少距离…”
这,才是让秦川迟疑的地方。
他望着五行魂体,陷入了沉思。
五行魂体的出现,让秦川喜悦的同时,也有深思。
七千丈的神识,证明秦川之前选择......
暴雨初歇,晨光破云,洒在归真殿前新立的律法碑上。石面泛着湿润的光泽,字迹如刀凿火炼,深深刻入每一寸纹理。那五条《命册》之规,在朝阳下仿佛流淌着金血,映得整座宫殿都染上了凛然不可犯的威严。
秦川仍站在原地,衣袍未换,眉心轮回之心的灼热已渐渐平息,却留下一道隐痛,像是某种烙印,永远嵌进了他的骨髓。他知道,那不是伤,是觉醒后的代价??一个凡人承载众生命运所必须承受的重量。
脚步声由远及近。
邹阳子缓步走来,手中捧着一卷残破玉简,边缘焦黑,似经烈火焚烧。“共主,”他声音低沉,“昨夜天机阁观测七星异动,第七星光芒骤盛后突然黯淡,持续三刻钟,而后复明。他们说……这是‘命断重续’之象。”
秦川微微侧首:“命轮虽碎,但它的影子还在?”
“不止是影子。”邹阳子将玉简递出,“这是从千毒老人遗物中找到的《毒经?终章》残页。上面提到,命轮并非单一存在,而是九重叠加,每碎一重,便有新的执笔者诞生。而真正的轮回之心,其实不在你体内……而在第九重命轮尽头。”
秦川接过玉简,指尖触到那一片焦痕时,心头猛然一震。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一片无边血海之上,漂浮着九座倒悬之殿,每一座都与轮回殿相似,却又更加古老、更加森然。
??九道青铜笔影交错飞舞,书写着不同的世界规则,有的仁慈,有的残酷,有的空无一字。
??一道身影盘坐于最深处,背对一切,身披灰袍,手持完整之笔,正在修改一本通体漆黑的《命册》。
??那人缓缓回头??面容竟与秦川一模一样,只是双目全白,毫无生机。
“这不是我。”秦川咬牙,强行切断幻象,“这是……未来的我?还是被命轮塑造的傀儡?”
邹阳子凝视着他:“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考验。你以为你撕裂了命轮,带来了自由。可若这自由本身,也是命轮设计的一环呢?”
风起,吹动殿前旌旗猎猎作响。
秦川闭上眼,耳边忽然响起阿铁的歌声??那首《归乡调》,如今已被编入学堂乐章,孩童们每日吟唱。还有白芷在医馆里为老妇熬药时的轻语,鲁九敲打机关零件的叮当声,百姓在田间谈笑的喧闹……
这些声音,真实得不容置疑。
“如果这是假的,”他睁开眼,目光如剑,“那什么才是真?”
就在此时,北方天际忽现异象。
一道青灰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直贯云霄,宛如巨笔垂落,欲书苍穹。紧接着,大地微颤,千里之外的东梁矿区传来急报:地下矿脉深处,一座从未记载的古墓自行开启,墓中无尸,唯有一座石棺,棺盖上刻着八个古篆??
**“执笔者归,万灵俯首。”**
秦川瞳孔骤缩。
“她没死。”他低声说。
“谁?”邹阳子问。
“秦瑶。”秦川转身步入大殿,“她不是被困在轮回殿废墟……她是故意让我们以为她失败了。她知道我会毁命轮核心,也知道《命册》无法抹除。所以她退了一步,等的是这一刻??第九重命轮的召唤。”
邹阳子脸色剧变:“你是说,她早已预见这一切?包括你的选择?”
“不。”秦川冷笑,“她预见了我的挣扎,却低估了我的信念。但她依然危险,因为她掌握着一样我无法触及的东西??通往第九重命轮的钥匙。”
“是什么?”
“记忆。”秦川望向殿内悬挂的地图,手指点向东梁矿区,“那座古墓,是我父亲当年战死之地。而那口石棺……是我出生时本该躺进去的那一具。”
***
三日后,东梁矿区。
昔日喧嚣的矿场已被封锁,千名解毒司精锐布防四周,空中更有天工学院研制的“巡天镜”悬浮监察。白芷率医队驻扎临时营帐,为受灵压影响的矿工施针排毒;鲁九则带着弟子挖掘通往古墓深处的通道,脚下机关密布,步步惊心。
秦川独自踏入墓道。
甬道幽深,墙壁刻满诡异符文,皆以鲜血绘制,历经百年仍未褪色。越往里走,空气越是粘稠,仿佛行走于液体之中。他的轮回之心开始剧烈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终于,他来到石棺前。
棺盖半启,内部空无一物,唯有底部镌刻一行小字:
>“哥哥,你曾问我月亮疼不疼。现在我知道了??它不疼,因为它早已死去。可人心会疼,所以我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
秦川伸手抚过那行字,指尖渗出血珠,滴落在石棺上,竟被瞬间吸收。
轰!
整个墓穴震动,石壁崩裂,露出背后隐藏的空间。
一间圆形密室浮现眼前,中央悬浮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内里封存着一段影像??正是幼年秦川与秦瑶相拥的画面。那时的她,还会笑,还会哭,还会踮脚摘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