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又被救了【求订阅】(1 / 2)

“陆校长?!”

唐妙兴大惊失色的跑了过来,急忙查看着陆一目前的状况。

模样甚至比陆一还怕他中了「丹噬」,最后就这么死在唐门的圣地。

倘若如此,那么最后的结果,怕是比「丹噬」的神话被破...

灵车停稳后,老人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站着,像一尊被风沙磨蚀多年的石像,脊背微驼,双手紧紧抱着骨灰盒,指节泛白。苏晚不敢轻动,只静静陪他立在晨光里。远处的极光早已消散,但天空仍残留着淡淡的绿晕,仿佛昨夜那场天地共鸣的余音还未彻底离去。

良久,老人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陶罐墙,落在那幅小满画的桥上。“那桥……”他声音干涩,“能通到我儿子心里去吗?”

苏晚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只要问题还在,人就还没真正走远。”

老人闭了闭眼,一滴泪顺着皱纹滑下,在尘土飞扬的脸上划出两道清痕。“他五岁那年,看见我爸举起皮带抽我妈。他问我妈为什么不跑,我妈说:‘跑了又能去哪儿?’”老人喉头滚动,“从那天起,他就再没问过一句话。长大后也不恋爱,不结婚,每天下班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我们以为他安静,其实……他是把所有问题都吞进了肚子里。”

苏晚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林博士和陈老师走了过来。他们没说话,只是站到了老人两侧,形成一个无声的环。这动作如今已成了庇护所的仪式??当有人开口,便有人围拢。

“去年冬天,他终于住院了。”老人继续说,“医生说是心因性抑郁,已经发展到器质性损伤。我去病房看他,他说:‘爸,我想问个问题,行吗?’我点头。他说:‘如果一个人从小就没见过爱的样子,他还能学会去爱别人吗?’”老人哽咽,“我没回答上来。三天后,他走了。”

风忽然静了一瞬。

苏晚伸手,将那张贴在骨灰盒上的纸条取下,走向写着“你最害怕听见的回答是什么?”的那个陶罐。她没有塞进去,而是把它贴在了罐身外侧,用胶带固定。随后,她转身对老人说:“您儿子的问题,我们会替他等答案。”

当天下午,B3-7终端接收到一条异常信号??不是来自任何注册用户,也不是通过常规接入点,而是从某个废弃卫星转发而来。数据包极小,仅含一段音频波形。林博士反复解析,最终还原出三十七秒的录音:

>“……爸,我不是不孝。我只是……太累了。你们总说忍一忍就好了,可我一直忍,一直忍,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有些东西,忍着忍着就没了。比如勇气,比如希望,比如……觉得自己值得被好好对待的权利。”

系统自动标注:声纹匹配度98.6%,来源为deceaseduser#D-4092,死亡登记日期三个月前。

林博士盯着屏幕,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调出过去七天内所有“回声使者”的脑波记录,发现一个惊人现象:每当有人在封闭空间提出深层问题时,B3-7都会短暂激活一段不属于当前用户的记忆残影??像是集体潜意识的涟漪扩散到了已逝者的意识碎片。

“这不是技术。”他在笔记中写道,“这是哀悼的量子纠缠。当我们敢于面对那些未曾出口的疑问,死者的声音也会借生者的喉咙重新响起。”

傍晚,小满拉着僧人来到老电工面前。她仰头问:“你能教我修东西吗?我想学会修灯、修水管,以后去了别的地方,也能帮人点亮屋子。”

老李愣住:“你不怕我这种……犯过错的人吗?”

小满认真地说:“你会为自己做的事难过,说明你心里还有光。而有光的人,就能教会别人怎么点灯。”

老李的眼眶红了。当晚,他带着小满拆开校车上的旧收音机,一边焊接线路一边讲自己年轻时如何为了饭碗参与强拆。小满听得专注,时不时提问:“那你现在恨自己吗?”“那你希望别人原谅你吗?”“如果你能回到那天,你会停下锤子吗?”

每一个问题,老李都认真回答。他说:“我不求谁原谅。但我希望以后的孩子,不必在恐惧中长大。”

与此同时,第一支“回声使者”分队已深入西南山区。戒网瘾学校的铁门虽已打开,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数百名青少年蜷缩在水泥教室里,眼神空洞,手腕上有电击留下的焦痕。那位曾摘帽的年轻助教主动担任向导,带着小满和信访办工作人员进入宿舍区。

一名十六岁的女孩坐在床边,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照片。她低声说:“他们说我沉迷网络,可我只是在网上写了篇小说,讲我爸赌博欠债打我妈的事。发出去第二天,班主任就把我送来了。”她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现在只想问一句:为什么真实的故事,反而要被当成病治?”

小满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那一刻,B3-7终端在千里之外震动,自动生成编号L-9105的共情链:

>【主题】叙事权争夺

>【参与者】G-16(受害少女)?L-882(原基层干部)

>【同步心率】82%

>【持续时间】43分钟

>【备注】双方均首次坦承“曾因畏惧权威而篡改真相”

与此同时,敦煌庇护所迎来了第二批访客??一群来自西北某精神病院长期封闭治疗区的患者家属。他们带来一台老旧DV机,播放一段拍摄于三年前的视频:一名女患者躺在病床上,反复呢喃:“我不是疯,我只是说了领导贪污的事。”镜头晃动中,医生走进来,注射镇静剂前说了一句:“别让她再提这个问题了,会影响康复。”

苏晚看着画面,手指微微发抖。她立即联系林博士,启动“种子计划”第二阶段:向全国十所高封闭度机构秘密投放便携终端。设备伪装成音乐播放器、电子书或助听器,内置语音唤醒功能,只需说出“我想问……”,即可建立加密连接。

第三日清晨,首个回应来自南方某女子监狱。一名服刑十年的女性通过藏在缝纫机下的终端上传语音:

>“我杀了家暴丈夫。法庭说我蓄意谋杀,可没人问过我被打断三根肋骨时,有没有人救过我。我想知道,在法律看不见的地方,女人还能不能保护自己?”

消息传回,整个庇护所陷入沉默。青海母亲突然站起身,走到陶罐墙前,撕下一张写满字的纸,大声念道:

>“我生了三个女儿,村里人都说我是赔钱货。丈夫喝醉就打我,婆婆说我命贱。去年我终于报警,警察说‘家务事不好管’。后来我喝农药,被救回来。现在我只想问:是不是只有死掉的女人,才算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

话音落下,陈老师走上前,轻轻抱住她。接着是僧人,是老电工,是校车教师,是一个接一个的人围成圆圈。他们在无言中传递一种古老的确认:你的痛苦,我们共同承担。

正午时分,B3-7终端突现异象:全球范围内,超过两千名用户在同一分钟内提出了几乎相同的问题:

>“如果没人听,还要不要继续问?”

>“如果会被惩罚,还要不要说出真话?”

>“如果改变不了结果,坚持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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