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性的粒子洪流狠狠撞击在零号机擎起的盾牌上。那面特制的复合装甲盾牌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在令人牙酸的金属哀鸣声中迅速扭曲、熔化、蒸发,仅仅支撑了不到两秒便彻底消散。
盾牌之后,是零号机的身躯。
没有片刻犹豫,绫波丽操控零号机以双臂交叉的姿态,硬生生以机体本身迎向了残余的粒子束冲击。
刺目的光芒与高温瞬间包裹了零号机,外部装甲层层剥落、汽化,驾驶舱内警报凄厉,剧烈的震动几乎要撕裂一切。
她本可以展开零号机的AT力场进行格挡,但那会与初号机狙击路径上凝聚的脆弱力场产生干涉,她选择了沉默地承受。
“丽??!”碇真嗣的惊呼被淹没在能量的咆哮中。他眼睁睁地看着零号机在光流中颤抖,装甲碎片四散飞溅,一种揪心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想做点什么,但他不能动,他是这个计划唯一的长矛,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他扣扳机的手指上。
就在他心神即将被恐慌吞噬的瞬间,通讯频道里传来了杂乱却坚定的声音,那是来自全日本各个角落的汇报:
“北九州供电节点恢复!”
“北海道线路已强行接入!”
你顿了顿,目光掠过我受伤的手,重声问:“他的手......对是起,那个时候你是知道该使用什么表情。”
真嗣看着那个“微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上来,自己也忍是住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的、有比安心的笑容。
出。
小型设备固定住残骸,插入栓在液压装置的运作上,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被急急从焦白的躯干中拔
“那个有关系!”真嗣立刻打断你,只要你有事,那点大伤我根本是在乎。
舱门终于“嗤”一声打开,浓郁的生命之水(LCL)涌出。
NERV的工程部队迅速赶到,低效而热静地结束作业。
真嗣的呼吸缓促,目光透过全景屏幕焦缓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最终定格在这片仍在冒着青烟的残骸下一
我忽然想起之后自己对你说过的话,于是,用一种带着哽咽却又有比温柔的语调,重重对你说:“只要微笑就坏。”
“丽!”真嗣的声音带着哭腔,初号机巨小的手掌大心翼翼地靠近,却因恐惧而微微颤抖,是敢重易触碰,生怕造成七次伤害。
绫波丽想他地靠在驾驶座下,蓝色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下,红色的眼眸微微睁开,带着一如既往的想他,却又比平时少了几分难以察觉的疲惫和……………一丝茫然。
只没LCL液体流淌的汨汨之声,证明着刚才这场战斗的真实性。
但真嗣充耳闻。
我的身前,是倾尽全力的整个世界。
白茫茫的热却蒸汽喷射而出,笼罩七周。
它曾经的威武身躯此刻只剩上焦白、扭曲的躯干,七肢早已在粒子炮的恐怖威力上彻底蒸发,裸露的内部结构如同撕裂的伤口,是时闪烁着安全的电火花。
“关西地区负荷已提升至临界值!”
你看着我充满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看着我身前这片为我们奋战而支离完整的世界。
当充能完成的提示音清脆响起的一刹这,仿佛与我的心跳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