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到总部不到一个小时,根本来不及休整,再次带着简单的背包风尘仆仆的登上了去往奉天的飞机。
飞机上,赵行舟翻看着奉天那起案件的卷宗复印件。
三年三起案件,三年前的七月开始,涉案酒店每一年都会自杀一个人,并且时间上还都是当年的7月份,警方也很重视,可是最后调查的结果无疑都是自杀,法医的尸检报告上也都是自杀的。
可无论是时间上的巧合,还是死者都是自杀的这一共性,都让这起案件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
也让外界对这个酒店的猜测一直没间断过。
梁景玉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就算是这样那个酒店竟然依旧能正常营业,也是很匪夷所思了,就算是老板或者投资者身份牛逼,那些去吃饭住宿的人就不会觉得膈应吗?也不害怕?”
赵行舟指尖划过卷宗上酒店老板的照片。
“老板叫潘桂,他的身份并不特殊,只是他姐夫的身份比价特殊,是当地政府的一个高官,有时候他和朋友吃饭基本上都是去那家酒店,所以就算是有些人心里膈应,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别说饭店依旧在营业了,收益也可谓是逐年增加呢。”
“警方的调查也都没有问题,酒店也没有涉嫌违法的地方,没有任何理由查封这个酒店,那三个人都是自杀,这个老板还给了不少的安抚金呢,三个死者的家属也都没有任何的异议,所以其实在当地出了提供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你没看网上还有开恶意玩笑的吗,说要是不想活了就去那家酒店上班,然后等到7月份自杀,还给自己家里人赚不少安抚金呢,这些人啊,一点口德都没有。”
飞机抵达奉天市的时候,正是清晨时分,清冷的晨风扑在脸上反而很舒服,带走了一路上的烦躁和疲惫。
当地的警方早已等候在到达口了,上车后直接递上了最新的调查资料:“酒店老板潘桂这几年行事低调,酒店的日常管理也都交给了副手,除非很重大决策由他亲自敲定,其余的时间基本上是不在酒店的,我们暗中走访了酒店的老员工,都说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死者同期的工作人员我们也都走访调查了,确认死者死前真的有异常行为。”
赵行舟和梁景玉二人在奉天待了两天,事情也都调查清楚了,那三个死者确实是自杀的,一个是不堪忍受丈夫的长期家暴,还有一个是因为赌博欠下了不少的外债,无力偿还,还有一个死者得了不治之症,知道前两个死者的家属得到了酒店的不少赔偿,所以也选择了在酒店自杀。
这个结果让赵行舟和梁景玉都有些大跌眼镜,看来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确定了案件和神龛的事情没有关系之后,二人赶紧定了回京城的机票。
候机的时候梁景玉小声的说道:“那个酒店的老板还真挺仗义的,其实前两个死者酒店已经给了丧葬费,安抚金象征性的给一些就可以了,可在了解到那两个人的家庭状况之后,还是给了孩子不少钱,哎,最可恨的就是最后一个死者,其实酒店都可以起诉他们家。”
赵行舟也赞同的附和着:“现在这个社会戾气太重了,好像就应该谁弱谁有理一样,我们同情弱者,但是没办法共情这种事情,在过分了。”
说话间梁景玉讲调查结果上报给了冯处。
“白跑一趟”。
很快就收到了冯处的回复:「不用返程,排查下一个目标,春城。」
梁景玉讲消息给赵行舟看了一眼之后二人改签了航班。
从奉天飞往春城的航班上,两人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春城的气候温暖湿润,与奉天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刚出机场,当地警方的车便接上了他们,直奔此次的目标地点开发区的‘玉泉汇’洗浴中心。
当地警员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情况。
“这家洗浴中心开业好几年了,之前生意一直是不瘟不火的,可是自从四年前开始生意突然间就好了,并且火爆的异常,尤其是节假日,门口的车能排到马路上,要是不提前预定根本就排不到号。”
“我们排查发现,自从四年前开始,每年都至少有一名员工出事,要么是技师猝死,要么是保洁意外身亡,死因都很‘合理’,要么是心脏病突发,要么是失足落水,家属也都拿到了赔偿,所以一直没人深究。”
“也是在第一个死者死亡后的第三个月开始,玉泉汇的生意开始爆火的,这期间并没有什么营销推广,也没有什么博人眼球的商业演出,就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就爆火了一样,一直到现在都是。”
“老板是谁?”赵行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