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阳如实说道:“目前来看,我们没有找到确切的方向,那些西夏文只描述了王城周围的地理特征,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方位指示。”
他拿起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根据之前的地理勘测发现,这片区域在很久之前可能存在过一条古河道,我们可以沿着推测的古河道方向前进,或许能有所发现。”
李教授补充道:“除此之外,占星楼是一个重要的标志物,既然它很高,那么即使被风沙掩埋,也可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些痕迹,比如凸起的土丘或者特殊的地质结构,我们在前进的过程中,要格外留意周围的地形变化。”
众人围绕着接下来前进的方向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每个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帐篷内的讨论声此起彼伏,而赵行舟和梁景玉却始终没有发言,他们坐在帐篷的角落,目光平静地观察着众人。
对于他俩来说,考古队的行进方向并不重要,他们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所有人的安全,应对可能出现的诡异情况。
赵行舟的目光偶尔会飘向帐篷外漆黑的沙漠,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如墨的夜空上缀满了繁星,这是在城市里面看不到的美景,夜风冷烈,星辰成海,可是当看着黑暗中的沙漠的时候,这份欣赏星空的心情就没有了,这里不仅有恶劣的自然环境,更有未知的风险。
梁景玉则靠在帐篷壁上,闭目养神,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他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风声、队员回来走动的脚步声,还有远处传来的不知名野兽的嚎叫。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大意。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众人最终达成了共识:沿着推测的古河道方向前进,同时放出无人机进行空中侦察,扩大搜索范围。
朱晨阳看着众人,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继续出发。”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考古队就收拾好帐篷,准备出发。
车队沿着推测的古河道方向缓缓行驶,车轮在松软的沙子上留下深深的车辙,无人机在空中盘旋,摄像头不断拍摄着地面的景象,将实时画面传输回车里。
这些赵行舟和梁景玉都没参与,进入沙漠腹地之后他俩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毕竟这么多人呢,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即使放出了无人机,事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沙漠的地形远比想象中复杂,沙丘连绵起伏,沙尘暴更是常事,无人机遇到了很大的阻碍。越野车在这样的地形中艰难前行,速度非常缓慢。
一天过去了,考古队没有任何发现。
眼前的景色依旧是茫茫黄沙,看不到一丝湖泊、丛林或者河流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更别说摘星楼的遗迹了。
第二天依旧如此,大家的心情也开始慢慢的焦虑起来了,晚上吃完饭后朱教授和李教授把众人聚到一起聊了起来,说说自己在工作中的经验,也分享了一些之前的考古中的惊险刺激的经历,缓解了大家的焦虑情绪。
第三天,考古队继续前进,中午时分,太阳变得格外毒辣,气温飙升到了四十多度,车厢里像是一个闷热的蒸笼,队员们脸上的皮肤被晒得通红,嘴唇也都干裂起皮,但每个人都没有抱怨,也没了之前的焦虑情绪,所有人都在坚持着。
赵行舟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的视力远超常人,可是在他的眼中这也只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沙漠,根本没有什么湖泊或者是丛林的遗迹。
梁景玉坐在最后一辆车上,看着窗外茫茫的黄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片沙漠中隐藏着某种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