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走吧。”

刘兴双手插兜，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转身朝着谷口的方向走去。

“找个地方睡觉。”

“啊？”

独孤小小和龙王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茫然。

睡觉？

就这么算了？

刚不是还要死要活的吗？

“喂！变态恶魔！”

“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刘兴头也不回。

小萝莉快跑几步，一把抓住了刘兴的衣袖。

她总觉得，现在的刘兴很不对劲。

“你……你别做傻事啊。”

“你想想龙姐，还有丸子她们……”

“还……还有我。”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个坏女人。

仙儿姐前脚刚为了保护他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她后脚就跑过来挖墙脚。

这算什么啊！

可她控制不住啊。

她不想这个刚刚还带着她们一起疯，一起笑的男人，变成现在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刘兴的脚步，终于顿住了。

垂头看着，只到自己下巴的小萝莉。

她红着眼眶，满是担忧地望着自己。

那张天真无辜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不知所措。

刘兴抬起手，摸了摸独孤小小的小脑袋。

这个动作，很轻柔。

带着一股让她暖暖的力量。

“合拍一张照片吧。”

“啊？”

独孤小小完全跟不上男人的脑回路。

拍照？

在这种时候？

为什么？

可那颗不争气的心脏。

却因为“合照””两个字，疯狂地跳动起来。

“嗯……嗯！好……好好好！”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抵了过去。

刘兴将身材娇小的她，揽进了怀里。

一人一半的碎钻爱心，终于拼凑完整。

独孤小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任由他摆布。

“咔嚓！”

照片里！

女孩根本没在看镜头。

而是偷偷抬起眼皮，在偷看男人的侧脸。

而男人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此刻正空洞地望着镜头，深不见底。

——————

女孩紧紧地攥着手机，呆呆的站在原地。

男人最后说，“回去吧，去陪陪仙儿。”

“如果顺利，方寸对决开启那天，我会回来的。”

他…………真的会回来吗？

小萝莉抬脚，用力踢了一下地面上的积雪。

雪花飞溅。

“哼，谁稀罕你回来。”

她小声嘀咕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

长辈们的冷酷。

仙儿姐的沉默。

以及……男人最后空洞的眼神。

有一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的决绝。

昆仑山脉，风雪连天。

刘兴和龙王一前一后，在没过膝盖的积雪中艰难跋涉。

“慕容家这么做，确实不地道。”龙王闷声道，“但小小那丫头说的对，你不能做傻事！我妹她们还在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