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之把那串银杏风铃挂在养老院的窗前时,林砚舟正趴在桌上画兔子。他的蜡笔在纸上涂出大片粉色,说是给兔子盖座樱花房子,笔尖戳破纸页也不在意。
“风会带它去看星星。”他忽然举着画纸朝她笑,阳光穿过他花白的头发,在画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陈砚之望着那片歪斜的粉色,忽然想起高三那年的晚自习,他在她笔记本上画的兔子,也是这样把耳朵涂成樱花色,说要让兔子带着她的愿望飞上天。
女儿背着新画板跑进来,帆布包上别着枚银杏叶徽章。“美术老师说妈妈的画可以参展啦。”小姑娘举着张报名表,上面印着“城市记忆”绘画大赛的字样,“老师说要画最难忘的时光,妈妈画爷爷和樱花树好不好?”
林砚舟的眼睛忽然亮起来,抢过报名表就往怀里塞。“要画银杏。”他固执地指着窗外的树苗,“还要画星星,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