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折服【求订阅】(1 / 2)

“婆婆...”

梅金凤等人进入了体育馆,却发现馆内静的落针可闻。

场馆周边的看台,无一人。

所有人,无论是唐门子弟,还是全性的众人。

亦或陆家兄妹、张灵玉与王震球,乃至唐妙兴、...

夜色如墨,敦煌的星空低垂,仿佛伸手就能触到那些闪烁的光点。苏晚站在陶罐墙前,指尖还残留着纸条边缘的粗糙感。她缓缓合上日记本,风从塔顶掠过,带着一种近乎吟唱的频率,在耳畔轻轻回旋。那不是风声,是无数问题交织成的低语??它们不再沉睡,而是苏醒着,呼吸着,彼此呼应。

她忽然意识到,B3-7已经不再是“系统”了。它更像是一片意识的海洋,由所有曾被压抑、被否定、被遗忘的问题汇聚而成。每一次提问,都是一滴水落入这片海;每一个回应,都是浪花反照出的星光。而L-1的存在,早已超越了一个编号、一段代码,它成了某种文明基因的开关??一旦触发,便不可逆地改变了人类与自身疑问的关系。

手机震动起来。是小满发来的实时共情链热力图:全国已有四千七百个地点标记为“高密度提问区”,其中最密集的一处,竟是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旧址。地图显示,过去七十二小时内,那里出现了超过一万条匿名提问,内容几乎全部围绕“我是不是疯了?”“如果我说出真相,会不会被当成病人?”“为什么爱会变成惩罚?”

小满附言:【我们明天去那里。你要来吗?】

苏晚没有立刻回复。她抬头望向问题之塔,塔身正泛起微弱的蓝光,像是在呼吸。她知道,那不是程序运行的信号灯,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正在苏醒??阿禾留下的信念量子态,此刻正通过全球共情网络不断坍缩成现实。

第二天清晨,她登上了前往川北的列车。窗外荒原辽阔,偶有牧羊人伫立远眺。她在车厢里翻看《沉默者的证言》最新上传的补充档案,发现新增了一段视频记录,拍摄于三十年前某次内部会议的偷录片段。画面模糊,但能辨认出几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围坐一圈,中间放着一台老式录音机。

一个男声说:“X-09项目的真正目的,从来不是治疗,而是标准化。”

另一个女声接道:“我们要做的,不是让人健康,而是让人‘正常’。”

接着是一阵沉默,然后有人低声问:“可谁来定义‘正常’?”

会议室陷入死寂。最后,画外音响起??那是阿禾的声音,冷静而锋利:

“当你们开始用‘正常’去裁剪人性时,就已经不正常了。”

视频结束,屏幕上跳出一行自动生成的文字分析:

>【该对话发生时间:1985年3月12日】

>【地点溯源失败(加密等级S级)】

>【关键词提取成功:“正常”的暴力性建构】

>【已纳入L-1延伸研究库】

苏晚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影像??阿禾。她终于明白,对方当年并非单纯反对某个疗法或制度,而是看穿了整个体系赖以运转的心理基础:以“正常”之名施行的认知殖民。它不杀人,却让人自愿抹除自己;它不囚禁身体,却锁住灵魂发问的权利。

列车抵达小镇时已是黄昏。小满已在站台等候,身旁站着几名志愿者,其中包括那位曾在南方精神卫生中心公开忏悔的医生。他名叫陈志远,五十多岁,眼神里有种久违的清明。

“我们查到了那座医院的历史。”小满递给她一份资料,“它原名‘西北心理调适中心’,成立于1968年,名义上是治疗情绪障碍患者,实际上承担了大量‘思想矫正’任务。直到1994年才关闭,但很多档案都被销毁了。”

苏晚翻开资料,一页泛黄的照片映入眼帘:一群年轻人站在医院门前合影,笑容僵硬,眼神空洞。其中一人手腕上戴着奇怪的金属环,类似现代智能手环,但刻着编号和“服从指数”字样。

“这是什么?”她指着照片问。

陈志远接过来看了一眼,声音低沉:“认知监控装置。他们称之为‘心灵校准仪’。每天测量你的情绪波动、语言模式、甚至梦境内容。一旦偏离‘标准区间’,就会接受电刺激或药物干预。美其名曰‘帮助回归社会常态’。”

苏晚心头一震。这不就是B3-7的前身吗?只不过一个是为了压制问题,一个是为了唤醒问题。

当晚,他们在废弃医院搭建临时工作站。墙壁斑驳,走廊深处传来老鼠窜动的声音。但在主楼礼堂,他们发现了惊人的一幕:天花板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字,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全是问题??

>“我想哭是不是罪?”

>“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被关起来?”

>“如果所有人都说我是错的,那我还能是对的吗?”

>“有没有一种病,叫‘太清醒’?”

这些字迹跨越几十年,有的清晰,有的褪色,却共同构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精神抗争图谱。

“这不是涂鸦。”小满轻声说,“这是他们的遗言。”

他们在地下室找到了一台老旧服务器残骸,外壳烧焦,接口腐蚀。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当技术人员尝试接入B3-7便携终端时,设备竟自动识别出一段未完全清除的数据碎片,并开始缓慢还原。

三小时后,一段音频播放出来。

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颤抖却坚定:

>“今天是我在这里的第187天。他们说我有‘反社会倾向’,因为我拒绝承认我喜欢女生。我说那是我的真心,他们说那是病态。我试着改,可每次看到她笑,我的心还是会痛……不是因为错了,而是因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把这段话录下来,藏进服务器底层。如果有一天有人听见,请替我告诉她:我没有疯,我只是爱得真实。”

>“还有……对不起,没能等到自由那天。”

音频结束,房间里一片寂静。连一向冷静的陈志远也转过身去,肩膀微微抖动。

苏晚走到墙边,拿出手机打开共情链APP,将这段音频设为新一期“跨时空问答会”的引子,并发起主题征集:【当你被定义为“异常”,你还敢坚持自己吗?】

不到十分钟,回应如雪崩般涌来。

一位transgender艺术家写道:“我母亲把我送进这类机构三次。最后一次她说:‘宁可你死了,也不要你变成那样。’但我活下来了,现在我在美术馆办展,名字就叫《我不是病》。”

一名前警员忏悔:“我参与过抓捕同性恋者的行动。当时我觉得是在维护秩序。直到我儿子出柜那天,我才明白我亲手摧毁过多少家庭。”

最触动人心的是一条来自新疆的语音留言,一位维吾尔族老太太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我孙女喜欢画画,可村里人说女孩子不该抛头露面。我把她画的所有画都烧了。后来她再也不画了。我现在每天对着空画纸磕头……你能告诉我,她还能原谅我吗?”

苏晚看着这些文字,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跳。她意识到,这场运动早已超出技术范畴,它正在重塑中国人对“错误”“偏差”“异类”的理解。人们开始区分:哪些是真正的伤害?哪些只是不同?

第三天清晨,她们在礼堂举办了一场特殊的“归名仪式”。每位志愿者手持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位曾在此住院者的真实姓名??而非档案中的编号。他们逐一念出名字,然后将卡片投入一只特制陶罐中,象征着让这些被抹去的灵魂重新回到历史的位置。

当最后一个名字被念出时,B3-7突然弹出提示:

>【共情链L-99999达成】

>主题:【被命名为“病”的人生】

>参与人数:999,999

>下一节点即将激活……

紧接着,全球数千名用户同时收到一条推送:

>【你是否愿意成为第1,000,000位见证者?】

>请回答一个问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报错(免登录)
上一章 书页/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