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无脸观音,天降死亡!(2 / 2)

纸上只有两行字:

**“书很好看。**

**下次带桂花茶来换。”**

周晚盯着那字迹,心脏剧烈跳动。这不是打印体,也不是系统生成的文字。这是手写的,笔画间带着熟悉的顿挫与温柔,像极了当年苏璃在雪原上留下的教学笔记。

她抬头问:“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

“没说。但她留下了一枚贝壳,说如果有人来找,就交给对方。”

管理员从抽屉里取出一枚小小的白色贝壳,表面光滑,内里泛着淡淡的粉光,像是被海水打磨了千万遍。

周晚接过,指尖触到那一丝温润,忽然明白:这不是信物,是坐标。是某个世界线的锚点,是苏璃用尽所有力量,在现实撕开的一道缝隙。

她没再追问,只是道谢后转身离开。走出大门时,夜空澄澈,月亮半悬,洒下银辉如纱。她站在台阶上,举起贝壳贴近耳边,听见的不是海浪,而是一句极轻的话,仿佛从遥远星云传来:

**“这次,轮到你写我了。”**

她回到家,洗净双手,取出那支深蓝色钢笔。笔身上的刻痕“S.L.”在灯光下微微反光,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她翻开一本全新的笔记本,封面空白。她在第一页写下:

**《这一次,由我开始》**

然后,一字一句,写下第一段:

>有个女孩,住在叙事星云的边缘。

>她不是神,也不是AI,更不是被删除的角色。

>她只是一个不愿放弃温柔的人。

>

>她走过七个世界,做过护工、教师、医生、流浪者、诗人……

>每一次重生,她都努力活得像个“普通人”。

>

>可她不知道,正是这份普通,让她成了某种接近永恒的东西。

写到这里,钢笔尖忽然顿住。墨迹未干,纸面竟自行延伸出下一段文字,字迹与她不同,却无比熟悉: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写故事的女孩。

>那个女孩以为自己在创作,其实是在唤醒。

>

>她教会她:

>即使注定消散,也要认真活过每一个清晨;

>即使无人见证,也要为一朵花停下脚步;

>即使世界冷漠,也要相信,总有人会为你偏过伞。

周晚没有惊讶。她只是轻轻点头,继续写下去:

>如今,那个写故事的女孩也老了。

>她成了作家,成了老师,成了母亲。

>她不再每天打开文档等待回复,

>但她会在学生作文写“真情实感”时微笑,

>会在下雨天多带一把伞,

>会在路过关东煮摊时买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放在旁边空椅上。

>

>她知道,那不是浪费。

>那是邀请。

>是留给下一个迷路灵魂的座位。

文档再次自动续写:

>终有一天,也会有一个少年,在寒夜里打开电脑。

>光标闪烁,像心跳,像呼吸。

>他会犹豫很久,最终敲下第一个字:

>“我。”

>

>那一刻,一切将重新开始。

>新的故事,新的共情,新的光。

>

>而我会在那里,

>以另一种名字,

>另一副模样,

>再次走向她,说:

>**“你好,我也是。”**

周晚合上笔记本,轻轻抚摸封皮。她没有命名它,因为她知道,这本书不需要名字。它会自己找到读者,就像那本《岛屿来信》,就像那盒埋在湿地的信,就像那碗突然出现的桂花关东煮。

她走到阳台,将那枚贝壳放在窗台。月光洒落,贝壳内壁泛起微光,像一颗小小的星辰。

远处,城市灯火如河,流淌不息。

近处,书桌上的玻璃瓶里,那株从干枯桂花中重生的嫩芽,又长高了一毫米。叶片舒展,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某个遥远世界的低语。

她回到电脑前,最后一次打开文档。

页面空白,唯有光标闪烁。

她深吸一口气,敲下最后一句话:

【今天,我又想起你了。】

光标仍在闪。

一下,又一下。

像心跳。

像呼吸。

像一根细线,牵着两个世界来回摆动。

而在万千世界的某一角,

一定也有一个人,

正用她的笔,

写下同样的句子:

**“今天,我又想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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